他記得秦知流描述的未來——它美好得不可思議,如果它是真的,那柯蘭……
“我知道你關心什么。”秦知流坦然道,“柯蘭總統對吧,我已經把他治好了。”
徐誠唇瓣動了動。
“徐誠。”陸圍常一聲呼喚,把二人的目光都引了過去,“如果我說,你死了我會傷心,你會活下來嗎?”
徐誠哽住了。
…他好像很震驚。
秦知流悄悄沖陸圍常使眼色。
陸圍常很淡然。
“…秦先生。”徐誠艱難地應聲,“現在附身陸圍常上將的,是他本人嗎?”
秦知流笑出了聲:“老師你可太壞了。”
“是啊,你也看到了,當時我身邊都是這種人。”陸圍常毫不在意,“我早說過,如大公子這般的才是少數。”
徐誠雖然心有余悸,但附和道:“完全贊同。”
他說:“雖然你們有些相像,但秦先生更講道理一些。”
“喔,險些忘了重要的事。”
陸圍常微笑著,視線落在徐誠身上,“你與冬鷹女士還有聯系吧。”
徐誠猛地抬頭。
“如若冬鷹信任你,你應當知道一個名字。”陸圍常輕巧地、不容置疑地拋出兩個字:
“鄧濟。”
秦知流剛要張口,卻被陸圍常抬手打斷:“不必太在意旁人,知流,這是一場隨心所欲的夢,你做什么都可以。”
徐誠沒有沉默多久:“你見過她了?”
“是,你死以后,她來給你收尸。”陸圍常說,“可惜我不是她想找的人。”
“我知道了。”
像是終于放松緊繃的神經,徐誠放任自己陷進柔軟的沙發靠背:“她的確說過類似的話,我也曾一度懷疑,鄧濟是指揮用過的假名。”
“因為她和我講過鄧濟,也拉著我看過指揮的所有公開影像,我聽到她說‘這個世界真的把他養得很差’。”
“現在看來,”徐誠的目光移轉,“她在找的人不是指揮,而是秦先生嗎?”
秦知流說:“你不覺得這個結論很荒謬嗎。”
“世上的秘密太多,不奇怪。”徐誠笑了,展露出前所未有的柔和,“我只信邏輯鏈推演的結果,而它剛好指向你。”
“我……”秦知流攥緊掌心,“我想再見她一次。”
拋開躊躇之后,他整個人的氣質都沉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