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驍聽到“水牢”二字,非但沒有害怕,反而挑釁地看了一眼門口的弟子,然后轉頭看向沈寂,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
他甚至懶得從桌上起來,就那么懶洋洋地躺著,沖沈寂眨了眨眼,口型無聲地說道:*師兄,有人要抓你弟弟去坐牢呢。*
他太了解沈寂了。
沈寂這種護短到極點的人,絕不會允許執法堂那群人碰他一下。
果然。
沈寂直起身,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剛才弄亂的袖口,隨后拿起了桌旁那把名為“濯雪”的長劍。
他轉身,擋在了厲驍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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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原本平和的房間內,溫度驟降。
“回去告訴長老,”沈寂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壓迫感,隨著靈力激蕩開來,“厲驍是我帶進山門的,也是我一手帶大的。”
領頭的執法弟子被沈寂身上那股恐怖的寒意逼得后退半步,硬著頭皮道:“可是大師兄,這次苦主家族勢力龐大,長老說必須給個交代……”
“交代?”
沈寂冷笑一聲,手中的濯雪劍并未出鞘,僅是劍柄在地面輕輕一頓。
“轟——!”
一股磅礴的靈力以他為中心炸開,直接將門口那幾個執法弟子震得氣血翻涌,連連后退。
厲驍在后面看得津津有味,甚至想吹個口哨。
看吧,這就是他的師兄。哪怕他捅破了天,沈寂也會替他補上。
“厲驍犯了錯,自有我這個做師兄的管教。”沈寂眼簾微垂,遮住了眼底那瘋狂涌動的暗色,“哪怕是要罰,也輪不到旁人來動他。人,我扣下了。誰有異議,讓他提著劍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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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
最后一個字吐出,殺意凜然。
執法弟子們面面相覷,終究沒人敢在青云宗最強的大師兄面前造次,只能咬咬牙,灰溜溜地撤了。
房門重新關上。
厲驍心情大好,他從桌上跳下來,拍了拍衣擺上的灰,笑嘻嘻地湊到沈寂身邊,伸手去勾沈寂的袖子:“我就知道師兄最疼我。那群老東西,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他們的胡子都拔光……”
他以為這件事就像過去無數次一樣,以沈寂的強力回護畫上句號。
接下來,無非就是被沈寂訓兩句,或者罰抄幾遍經書,這對他來說不痛不癢。
但這一次,他的手還沒碰到沈寂的袖子,就被一把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