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聿修異常沉默。
裴昕顏抿了抿紅唇,低聲說:“我看見了匕首,才那么說的”
陸聿修聽見這話,冷眸緩緩轉暖,一顆吊著的心也瞬間落了下來。
他定定地看著她,“下次,不管為了什么,都不能那么說。”
電梯來了。
裴昕顏托著他的傷手,兩人進去。
電梯門緩緩合上。
縫隙間,可看見,他將她緊緊地抱進懷里。
“你的手。”裴昕顏撤身,趕緊查看,血都從發帶里滲出來了。
看到她眼底的心疼,陸聿修勾了勾唇角,“一點血,不算什么。”
“這叫一點血嗎?”
陸聿修柔聲,“比起你剛才的話,真的不算什么。”
“都說了是看見了匕首才那么說的,我怕她一激動會傷人。說起來,她怎么會這樣呢?”
陸聿修沉了口氣,“被慣壞了吧,她自殺過一次,留下了暈血的毛病。”
“因為你?”
陸聿修不愿意承認。
裴昕顏已從他神色中看出答案。
原來他嘴里簡簡單單地“拒絕了她”,背后還有這種事。
“那你就更不應該說我是你老婆這種話。”
“我不想再慣她了。”陸聿修聲音淡漠。
裴昕顏暗自嘆了口氣,要是其他人,大可以不管她的死活。
林蔓歌,那可是秦耀先的外孫女。
又跟秦陽是表兄妹。
裴昕顏突然就理解了陸聿修的難處。
到了外面,陳默已經在張望,瞧見陸聿修的手,一個箭步上前,驚呼:“怪不得秦少讓我先擔心你,陸總,你的手這是怎么了?”
陸聿修,“沒事。”
上了車。
裴昕顏說,“陳默,去最近的醫院。”
陸聿修拒絕,“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