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聿梅徹底崩不住了,痛哭出聲,“那也不怪若男啊,是他們攔車,若男驚慌之下踩錯了,她不是故意的,她也是你的女兒啊,她從小要強,還不是你總忽視她,嫌棄她是個女兒!”
“爸爸,我餓!”許佑又不滿地叫了起來。
許建昌懶得再說的樣子,看了看裴昕顏,“顏兒,你陪陪她吧,我帶佑兒出去吃飯?!?/p>
說完,他抱著許佑頭也不回地走了。
陸聿梅轉頭,看著許建昌冷漠離去的背影,她的指甲掐緊了沙發布料,眼神變得空洞,心臟像被什么銳物刺了一下那么痛。
“阿姨?!迸彡款佉姞睿偷蛦玖艘宦?。
陸聿梅看到裴昕顏,又覺得難堪,她低著頭說:“顏兒,不好意思,讓你看到這樣的畫面?!?/p>
裴昕顏搖了搖頭。
裴昕顏知道這些年陸聿梅很隱忍,當初許建昌出軌搞大了情人的肚子,為了許家的臉面,她沒有追究。
她還大度地幫忙料理,把許建昌的血脈帶回來撫養。
沒想到,現在她需要許建昌的時候,許建昌會這么冷漠無情。
“阿姨,我給楓哥打個電話,他去警局錄口供,現在應該回來了,他應該知道若男姐的情況?!?/p>
陸聿梅連忙點頭,“好,你打。”
裴昕顏站起身,走到窗戶前撥了許楓的號碼,可是半天都沒有人接聽。
許楓在警局呆了不到一個小時,錄了口供,警方就讓他走了。
他詢問許若男能不能走,警察告訴他,傷者家屬告許若男故意殺人,已經立案。
許若男是犯罪嫌疑人,不能離開。
許楓一個人離開了警局,他誰也沒有聯系,沿著馬路,失魂落魄地往前走。
他想不通,怎么會突然之間發生這樣的事?
如果他知道,會軋到人,他就不會往前開車了。
如果他知道,釘子戶會來攔他的車,他就不會用那些極端手段去逼迫他們了。
可是,沒有如果。
他成為新城計劃項目組一員,他想好好地做,讓小舅對他改觀,讓爸爸對他更有信心。
他還想蓋過裴昕顏,讓裴昕顏知道,不管什么時候,她都只配在他身后當小跟班,她只能做他身后的女人!
他不能出事,作為許家的繼承人,他的身上甚至不能有任何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