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聿修似笑非笑,“要不要我下去,好讓你接電話?”
裴昕顏,“可以?!?/p>
陸聿修臉上的笑容加深,她還真不客氣。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陸聿修還是下了車,用力關上了車門。
裴昕顏按了接聽鍵,“喂?”
“裴昕顏?!痹S楓的聲音冷漠,似乎壓制著某種情緒。
“這些日子你為所欲為我都忍了,你不回許家,我在媽媽面前苦苦替你遮掩,也算了,可你為什么就是不肯放過悠悠呢?”
裴昕顏徹底清醒了,又一頭霧水,聲音比許楓更加冷漠,“許楓,你在說什么?”
“你根本不在乎我不愛我,我跟悠悠兩情相悅在一起,識相的,你跟我維持住表面的關系,不讓雙方家長擔心,不讓兩家公司的合作受影響,就夠了,你偏偏做出一副受傷的樣子,你真是太虛偽了!”
裴昕顏眸色變暗,“你跟藍悠都滾床單了,憑什么還要我愛你在乎你?你背叛了我憑什么還要讓我配合你演恩愛情侶?”
許楓強調,“我說的不是現在,是以前,以前你就不在乎我,不愛我。”
裴昕顏無語,“你說的是多久以前?”
許楓氣忿地問:“你說,大二那年,我們出去露營,我爸給我的成人禮腕表,到底是不是你找到的?”
大二的夏天,社團組織露營,
一天,大家從山中回到營地,許楓突然發現他的手表不見了。
那是許建昌為他的十八歲成人禮訂制的,全世界獨一無二的腕表,對他意義重大,如果他弄丟,定會惹得許建昌不高興。
裴昕顏知道,自從許建昌把情人生的兒子抱回家給許阿姨撫養,許楓就有了危機感,他特別在意許建昌對他的態度。
盡管當時天快黑了,裴昕顏還是第一個提議,大家一起去找。
山中地形復雜,白天還好,晚上很容易迷路,有幾個人猶豫著沒去。
其他人都去找了。
裴昕顏走著走著落了單,她用手電筒照著路,小心前進,幸運的是,她看見了手表。
就在山坡上的一塊石頭縫里,在月光下,它泛著銀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