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裴佑國又一向對她要求嚴苛,不會允許她在訂婚這件事上有任何差池。
既然許楓不愿意撕破臉,她就更加不能任性。
她告訴蘇念,先過了訂婚那一關。
蘇念替她委屈,卻也能夠理解。
蘇念氣忿道:“他不是讓你找個嗎?你去找個!”
裴昕顏圈子簡單,上哪兒找男人去?
可想到剛才許楓那理直氣壯的樣子,她真的想找一個,又怕外面的男人不干凈,還怕找到壞人。
蘇念在娛樂公司當經(jīng)紀人,認識很多男藝人,說公司新簽了一批練習生,都是知根知底的,干凈又放心。
裴昕顏沖動之下讓蘇念給她叫一個。
蘇念馬上安排了一個極品,讓她在原地等待。
裴昕顏坐在車里,流了會兒淚,腦子清醒了很多。
若許楓不愛她,她用睡男人的方式報復,根本傷害不到許楓分毫。
反而臟了自己。
蘇念的沖動勁兒過了,也給她發(fā)信息,說練習生快到了,問她到底想好沒有。
她剛要回信,車門被人拉開,一張俊美無匹的臉龐出現(xiàn)在她面前。
開了兩顆扣子松松挎挎的襯衫帶出幾分不羈。
男人瞧見她臉上的淚痕,憐惜地聳了聳眉,鉆進車一把將她抱進懷里,嗓音低沉撩人:
“寶貝,誰欺負你了?”
一聲“寶貝”喊的百轉千回。
若是平時她會覺得很油。
可當時她處在委屈難過的狀態(tài),竟是鼻子一酸。
她抬起眼睛,淚水又落下來。
男人看著她,眼中的光瞬間灼熱,抱著她在她眼瞼處親吻,“別哭,沒什么大不了的事。”
跟許楓從小一起長大,兩人都是家教極嚴,循規(guī)蹈矩的。
如今天降一個俊美不羈的男人憐惜輕哄,她哪受得住,向來淡如水的眸子竟泛起了漣漪。
男人見狀扣住她的后腦,熱烈地吻上她。
裴昕顏掙扎了幾下便放棄了,她想被撫慰。
蘇念安排的又是知根知底干凈的男人,她便放任了自己。
此刻,裴昕顏的目光掠過車內(nèi)平安墜和香薰之后,緩緩落在男人的俊臉上。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