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昕顏想不通,也不愿意想了,她只知道,以后要遠離這個男人。
她覺得該說的話都說了,抬腳朝外走。
離席的時間不短了,再不回去恐怕會有人找過來。
裴昕顏回到席間沒一會兒,陸聿修也回來了。
若說方才與他坐同一桌如坐針氈。
經過洗手間一事,她更加的煩悶不安。
她似乎招惹了最不該招惹的人。
訂婚宴結束后,裴昕顏與許楓一起送別各位貴賓,送完,臉都笑僵。
長輩們心疼他們兩個今天累著了,讓他們早點回去。
裴昕顏也沒虛客套,與許楓一起離開了酒店。
從小,裴昕顏就常常在許家玩,寒暑假小住都不稀奇。
因此,雙方家長早就商量好,訂婚之后讓裴昕顏搬到許家長住,提前適應婚姻生活。
裴昕顏心事重重,一路上靠著車窗裝著疲憊手抵額頭,沉默異常。
許楓只是不住瞟她手上的粉色鉆戒,又不時拿起手機跟藍悠互發信息。
他知道,今天他跟裴昕顏訂婚,藍悠心里難過,他覺得虧欠藍悠,因此小心哄著。
到了許家別墅,車子停下。
許楓看了一眼無精打采的裴昕顏,蹙眉說:“我有點事,晚上可能不回來了,爸媽問起來,你就說公司有突發狀況。”
裴昕顏自然能猜到,他所說的事,是去陪藍悠。
她只是不解,他怎么可以這樣臉不紅心不跳地讓她幫忙遮掩?
想到陸聿修,裴昕顏又勸自己淡定,她也需要安靜一下,許楓不在正好。
只是有一件事,她覺得需要告訴他。
她說:“我不打算在許家住了,過幾天我會找個理由把我的東西拿走。”
許楓一聽皺了眉,“都商量好的事,你怎么能說變就變?我爸媽問起來怎么辦?”
裴昕顏淡淡說:“想找理由,一萬個都有。”
許楓服氣的表情,忍著耐心說:“我爸還好,他不經常在家,又是男人,可我媽向來細心,你搬走她察覺到什么怎么辦?”
裴昕顏諷刺一笑,看向許楓,“你打算把你跟藍悠的事瞞一輩子嗎?”
許楓噎了一下,“昨晚我們不是說好的,像別的利益婚姻那樣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