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楓盯著監控畫面中,裴昕顏淡然平和的微笑,與藍悠歇斯底里的怨恨是多么鮮明的對比。
謊言?欺騙?
怪不得,每一次藍悠在他面前詆毀過裴昕顏,都要求他不要告訴裴昕顏,不要找裴昕顏麻煩。
美其名曰不想給他添麻煩,一切委屈她可以自己承受。
原來一切都是她捏造的,她扭曲的自卑心想象出來的!
原來是怕他去找裴昕顏對質,她就會暴露!
多么拙劣的伎倆!
偏偏他當時深信不疑!
并且,一天一天的因為藍悠的詆毀,對裴昕顏的印象越來越差,耐心越來越少。
顯示器上的光照在許楓臉上,一片灰暗之色
三天后。
鐘家大院產權事宜辦好,裴昕顏要返回封城。
鐘鴻禮邀請梁靜怡參加一個文體嘉年華活動,梁靜怡要多留幾日。
梁靜怡把裴昕顏送進機場,看著女兒入了安檢口,才轉身離開。
過了安檢,裴昕顏的手機突然響起。
她一看到來電號碼,連忙接通。
那端響起陸聿修低沉磁性的嗓音,“顏顏,你回封城了么?”
這一周在海城,她跟陸聿修約定的每天一通電話,因為時差,因為媽媽在旁,并沒有達成。
兩人幾乎都是相互留言。
此刻親耳聽見他的聲音,裴昕顏的心湖一下子泛起漣漪。
她的嗓音不知不覺溫柔,“還沒有,正要登機。”
“好想現在就飛到你身邊。”
“我們封城見,你不是最遲明天就到了么?”
“可是我想現在就見到你,跟你一起回封城。”
裴昕顏的心因他的話纏綿起來,柔聲說:“就兩個小時的航程,瞇一下的功夫就到了,明天再見。”
“嗯。”陸聿修低低應了一聲,突然說:“我太想你了,老婆,你有沒有想我?”
前后都有人,裴昕顏用手擋住手機,壓低聲音,“先不說了,拜拜。”
掛斷電話,裴昕顏輕吐了口氣,可因為他的電話,她心里思念的潮水已經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