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崔玉!不行了……真的,饒了我吧,唔……饒了我吧,求你……”
攀上頂峰的那一刻,陸知栩無意識地摟緊了崔玉,被她抽去腰帶的衣襟松散開,兩人便這樣緊密地貼到了一起。
因他摟得實在太緊,崔玉的雙手沒了動作的空間,不得已,就此停了下來。
耳畔,濃重的喘息聲清晰無比。
被推開的漣漪撞上池壁,又蕩回潺潺水聲。
“郎君,這下,水還涼嗎?”
崔玉笑問,只覺靠在她肩上的陸知栩,悄悄埋低了腦袋。
“好了,”她大發善心,抬手替他順了順古,“如今水都臟了,我也確實該出去了。”
說罷,崔玉便揚聲朝外喊道:“來人。”
窩在她頸窩中的陸知栩忽而一驚,猛抬起頭來。
“等等!”
“怎么?”崔玉不明所以,笑著打趣,“郎君這是還沒洗夠?”
“我……我這樣,怎么見人?”
陸知栩面露焦急,聽外頭已有了動靜,忙用眼神祈求崔玉,可崔玉聞言卻是不以為然。
“這有什么?你總要習慣被人伺候的。”
話音剛落,浴室的門便被人推了開來。
端著托盤的數名侍女魚貫而入,分列兩排,眼看便要穿過屏風走到近前。
陸知栩又急又臊,腦海中忽回想起新婚夜,崔玉瞧見他淚眼的那一幕。
“崔玉,我究竟是哪里得罪過你,為什么你每次都要這樣羞辱我?”
本還帶著笑的崔玉,盯著他漸漸泛紅的雙眸,只覺兜頭澆下了一盆涼水,神情慢慢冷了下去。
“把東西放下。”
她抬手攔住即將進來的仆從,沉聲命令:“都出去,在外面候著。”
直到那兩扇門重新合攏,陸知栩才松了口氣。
他抬眸隱去淚光,正盤算著借此事立一立規矩,省得往后次次都要他硬逼出眼淚來應對。
可誰承想,崔玉反倒先一步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