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你還有沒有良心啊?都這時候了,你不關(guān)心我兩句嗎?”
“打住打住,”崔玉往邊上挪了挪,與他拉開距離,“我郎君還坐在這兒呢,我平白無故關(guān)心你一個外男zuo什么。”
“要不是為了幫你,我能淪落至此?今日在金殿上,我是一kou氣把所有人的阿耶都得罪了,現(xiàn)在我都不知dao我還能躲去哪兒!”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崔玉滿不在乎地聳著肩,順手遞了塊杏gan1給看戲的陸知栩。
“郎君嘗嘗,這是平南dao運來的酸杏zuo的,玉京可沒有這樣的風味。”
陸知栩本想拒絕,但余光見楊寅來搶,竟鬼使神差地一把接了過去。
撲了個空的楊寅氣得tiao腳,差dian沒直接在車里站起來。
“崔玉你還是個人?!”
崔玉見他真來了脾氣,這才又拿了塊果脯,哄孩zi似的遞過去。
“我知你是擔心,怕其他人到了殿上反應(yīng)不及,會說錯話。可這事,在坊間都傳了五六日了,他們難dao就是蠢的?”
爭鋒
她難得和聲細語起來。
“阿寅,像我們這樣的人,若連這點機敢都沒有,將來如何為家族入仕?”
楊寅隱隱被說服,但總拉不下臉面承認自己思慮不周,于是便將注意力,投到了一直盯著崔玉的陸知栩身上。
他由頭至腳上下打量,眸中全無尊重。
“今日探花郎肯幫你說話,倒是出人意料,”他轉(zhuǎn)眸沖崔玉探問:“你拿什么收買的他?”
崔玉笑而不答,撩開窗邊的布簾往外探看,儀車已經(jīng)出了宮門。
“她拿什么收買的你?”楊寅被勾起了好奇心,又回頭去追問正主。
陸知栩眸色微動,強舒開眉頭,也學著崔玉的模樣笑了笑。
“我與崔娘子已成夫妻,榮辱與共,又何須收買呢?”
說罷,他故意拿起杏干咬了一口,預料之外的酸澀苦竭,令本強舒開的眉頭瞬間又湊到了一起。
崔玉忍不住笑,肩膀輕顫著斜睨他。
“你倆?”楊寅的眼珠在二人間徘徊,“故意瞞我是吧?”
他又犯起了混,湊近崔玉,強拉她的腕子。
“我拼了半條命,倒讓你倆成一邊的了?崔玉!你還講不講道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