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劍峰周圍,多了一些形跡可疑的陌生面孔。坊市之中,關(guān)于林凡重傷、身懷異寶的流言,也開始悄然傳播。一些平日里與天劍峰并無瓜葛,甚至素有嫌隙的弟子、執(zhí)事,看林凡的眼神,也多了幾分莫名的意味。
地火殿,炎烈的煉丹室內(nèi),他正與一名全身籠罩在黑袍中、氣息陰冷的身影密談。
“消息已放出去了,黑煞洞和百鬼道人那邊,都已上鉤。”炎烈低聲道,“只是,那林凡狡猾得很,回了天劍峰便閉門不出,有陣法守護,我們的人難以靠近。”
“無妨。”黑袍人聲音嘶啞,如同金屬摩擦,“重傷之虎,終究是虎。他總要出來覓食療傷。盯緊萬寶閣,他既需求丹藥,必會再至。另外,他若真有所得,必會去那線索所指之地查探。讓我們的人,盯死天劍峰通往宗門外的所有路徑,尤其是……西北方向。”
“西北?您是說……陰風(fēng)峽?”炎烈目光一閃。
“只是猜測。但那玉簡氣息陰寒,與陰風(fēng)峽地脈屬性吻合。且那里地形復(fù)雜,人跡罕至,正是殺人越貨、探尋隱秘的好去處。”黑袍人冷笑道,“讓我們的人做好準(zhǔn)備,一旦有異動,立刻跟上。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石破天想借刀殺人,我們何妨將計就計?林凡的命,還有那可能的‘玄陰地火’線索,我都要!”
“是!屬下明白!”
玉女峰,冷凝霜養(yǎng)傷的靜室。
靜虛師太坐在榻邊,以元嬰真元緩緩為愛徒梳理經(jīng)脈,溫養(yǎng)神魂。冷凝霜臉色依舊蒼白,但氣息平穩(wěn)了許多,只是仍未蘇醒。
一名女弟子悄聲入內(nèi),在靜虛師太耳邊低語幾句。
靜虛師太緩緩收功,清冷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寒意:“知道了。繼續(xù)盯著,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立刻報我。另外,傳我口諭,玉女峰弟子,即日起,沒有我的手令,不得擅自離峰,亦不得與厚土峰、地火殿之人私下接觸。”
“是,師祖。”女弟子領(lǐng)命退下。
靜虛師太望著昏迷的弟子,又望向天劍峰方向,低聲自語:“林凡小子,餌已放出,網(wǎng)已撒開。接下來,就要看你這‘魚餌’,夠不夠香,夠不夠韌了。霜兒的仇,老身定要親手討回!”
青云宗主峰,青云殿深處密室。
青云真人、玄胤真人、靜虛師太、刑堂首座鐵刑,四人相對而坐。中間懸浮著一枚玉簡,正是林凡帶回的留影石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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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已放出去了。”玄胤真人沉聲道,“林凡此刻,應(yīng)是眾矢之的。”
“石破天、炎烈,還有他們背后的魑魅魍魎,都已動了起來。”鐵刑面無表情,眼中卻有雷霆閃爍,“黑煞洞、百鬼道人這些宵小,也摻和了進來。正好,一并收拾了。”
“陰風(fēng)峽那邊,都已布置妥當(dāng)。”青云真人緩緩開口,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九天雷火陣已暗中布下,困龍鎖也已就位。由天工峰墨長老親自操持陣法,執(zhí)法殿三位金丹后期長老、暗影閣兩位副閣主暗中潛伏。只要他們踏入峽谷,插翅難飛。”
“只是……”靜虛師太微微蹙眉,“林凡安危……”
“師妹放心。”玄胤真人道,“我已將‘子母同心佩’母佩交予墨長老,他會在暗中策應(yīng)。一旦林凡遇險,可瞬息傳送至其身邊。況且,林凡自身實力,也并非毫無自保之力。此子心性堅韌,智勇雙全,當(dāng)知進退。”
青云真人頷首:“林凡以身作餌,勇氣可嘉。此役若能一舉鏟除內(nèi)奸,重創(chuàng)幽殿爪牙,乃宗門大幸。然,敵暗我明,變數(shù)猶存。諸位,還需小心行事,切不可掉以輕心。”
“謹遵宗主之命!”三人肅然應(yīng)道。
密室中,燈火搖曳,映照著四張肅穆的臉龐。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已悄然張開,只待獵物踏入。
而此刻,身處風(fēng)暴中心的天劍峰靜室內(nèi),林凡緩緩睜開雙眼,眸中神光湛然,哪有一絲重傷虛弱之態(tài)?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魚已聞腥,網(wǎng)已張開。接下來,該收線了。”
他起身,走到窗邊,望向西北方向,那是陰風(fēng)峽所在。夜色漸濃,山風(fēng)呼嘯,仿佛預(yù)示著,一場席卷宗門的暴風(fēng)雨,即將來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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