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與蘇茹一路疾馳,直到遠離那處祭壇廢墟上百里,確認那古魔殘魂并未追來,才在一處相對隱蔽的云洞中停下。林凡再也支撐不住,盤膝坐下,臉色蒼白如紙,氣息萎靡到了極點。強行催動太虛本源硬撼古魔殘魂,又虛張聲勢將其驚退,對他的心神和道基都造成了不小的負擔。
“林師弟,你傷勢如何?”蘇茹關切地問道,連忙取出自己珍藏的療傷丹藥。
“無妨,真元心神消耗過度,調息一番便好。”林凡接過丹藥服下,閉目運轉《萬川歸海訣》與《太虛承影訣》。歸海真印緩緩旋轉,吸納著秘境中濃郁的靈氣,滋養著受損的經脈與心神。那縷太虛本源似乎也黯淡了些許,需要時間溫養。
蘇茹在一旁護法,看著林凡沉靜的面容,心中波瀾起伏。今日遭遇,可謂險死還生。若非林凡實力超群,且身懷克制魔魂的詭異手段,兩人恐怕都已成了那古魔的口糧。她越發覺得這位林師弟深不可測,入門時間如此之短,卻已擁有這般實力和底蘊,簡直匪夷所思。
數個時辰后,林凡緩緩睜開雙眼,臉色恢復了些紅潤,但氣息依舊有些虛弱。他看向蘇茹,露出一絲歉然的笑意:“連累師姐受驚了。”
蘇茹連忙搖頭:“師弟說哪里話,若非你,我早已命喪黃泉。只是那古魔殘魂……”她心有余悸地望向祭壇方向。
林凡神色凝重道:“那魔頭被封印太久,實力十不存一,又對太虛之力和那令牌有所忌憚,才暫時退去。但它絕不會甘心,我們需萬分小心。此外,此地出現古魔殘魂,恐怕這秘境比我們想象的更加危險。”
他取出那枚黑色令牌,仔細端詳。令牌依舊冰涼,除了材質特殊,看不出更多神異。但古魔殘魂稱其為“鎮魔令”,且流露出恐懼,此物定然不凡。
“鎮魔令……太虛……”林凡心中默念,隱隱感覺自已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守碑人的職責,是否就與鎮壓這些上古魔頭有關?那黑煞淵、小幽冥境,是否也鎮壓著類似的存在?
“師弟,接下來我們如何打算?”蘇茹問道,如今她已唯林凡馬首是瞻。
林凡收起令牌,沉吟道:“我的傷勢還需一兩日才能徹底恢復。我們暫且在此隱匿療傷,之后繼續按照殘圖指引,向秘境深處探索。那祭壇廢墟并非殘圖標記的終點,或許真正的機緣或線索,還在更深處。”
“好。”蘇茹點頭同意。
兩人便在云洞中暫居下來。林凡全力療傷,蘇茹則負責警戒,并利用這段時間整理之前的收獲。從玄天宗弟子身上搜刮的儲物袋中,除了靈石丹藥,還找到了一份比林凡手中更詳細些的秘境簡圖,雖然依舊殘缺,但標注了幾處可能生長稀有靈草的區域和幾處已知的危險地帶,價值不小。
兩日后,林凡傷勢盡復,修為甚至因禍得福,在極限壓力下更精進了一絲,距離假丹中期更近。兩人再次上路,依照殘圖和新得的簡圖,向著秘境西北方向更深處行進。
越是深入,環境越發奇詭。有時會遇到絢爛奪目、卻蘊含致命迷幻花粉的“七彩云瘴”;有時會踏入重力異常,舉步維艱的“沉云區域”;甚至還遇到過一片完全由鋒利無比、無形無質“空刃”組成的死亡地帶,若非林凡靈覺敏銳提前察覺,兩人險些遭劫。
沿途也遭遇了更多強大的云獸,其實力不乏假丹后期甚至巔峰的存在。林凡與蘇茹聯手,相互配合,一次次化險為夷。林凡的太虛劍意在對敵中運用得越發純熟,尤其是對能量體生物和詭異環境的應對,顯得游刃有余。蘇茹的玉衡法術也頗具妙用,尤其在凈化、輔助方面,給了林凡很大幫助。
期間,他們也遠遠察覺到其他修士活動的痕跡,有時是激烈的打斗波動,有時是殘留的血腥氣息。兩人都謹慎地選擇避開,不愿節外生枝。
這一日,兩人按照簡圖指引,抵達了一處名為“流云澗”的地方。此地云霧如同瀑布般從高處傾瀉而下,形成一條云霧河流,澗中靈氣異常充沛,據說可能孕育有一種名為“云靈髓”的煉體至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