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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賢妃出聲道：“顧美人冷靜些，今日之事自然會查清楚。但僅憑一個香囊也不能說與云婕妤有關(guān)。”

“不是她又還能是誰？！”

顧蓁蓁見賢妃似乎偏袒云鶯，只求趙崇，“陛下，請陛下為嬪妾做主！”

一直不曾發(fā)話的趙崇面色冷冷。

周遭的人心聲從方才起便不停傳入他耳中，呱噪異常。

除去顧蓁蓁認(rèn)定云鶯謀害于她之外，大多或看好戲或幸災(zāi)樂禍。

甚至還有一個忙著吟詩，實在是……

趙崇想著心緒頓一頓。

他后知后覺自己始終沒有捕捉到云鶯的心聲。

眼見顧美人落水之事的矛頭指向她，她對此竟什么想法也沒有？

趙崇不動聲色側(cè)眸，發(fā)現(xiàn)云鶯站在離床榻最遠(yuǎn)的地方。縱然云鶯昨日已被晉封為婕妤，可在場的妃嬪里她依然是分位低的那一個，按照規(guī)矩只能站在末尾。

正當(dāng)這時，趙崇驀地聽見一句——

【這花養(yǎng)得真不錯。】

這心聲來自云鶯。

趙崇一頓，注意到在云鶯身側(cè)不遠(yuǎn)處花幾上的一盆蝴蝶蘭。

這盆蝴蝶蘭開得正盛，花朵嬌艷又俏麗。

但滿屋子的人也唯有她有心情賞花了，哪怕她本該是最沒有心情的那個。

“扶顧美人回床榻上去，讓太醫(yī)進(jìn)來診脈。”里間安靜過半晌，趙崇沉聲發(fā)話，自然無人敢違抗，顧蓁蓁也乖乖被宮人扶回床榻上躺著。

只顧蓁蓁本以為趙崇接下來要為她討公道，卻見趙崇再無別的話，拂袖轉(zhuǎn)身大步走出里間。

這般舉動引得她愣住，也令妃嬪們一怔。

賢妃最先反應(yīng)過來，安撫顧蓁蓁兩句，便跟上趙崇的腳步出去外面。

其他人很快也跟出去。

云鶯沒有在意妃嬪們一出一出的戲，也沒有在意趙崇的這些反應(yīng)。

她慢悠悠跟在往外間移動隊伍的尾巴上。

當(dāng)云鶯從里間出來的時候，趙崇已然在上首處落座了。

他看著云鶯，語聲淡淡直接點她：“云婕妤可有什么話想說？”

被點名的云鶯緩步上前，她垂首沖趙崇深福下去，平靜道：“啟稟陛下，嬪妾無話。”不是無話可說，只是無話。

這樣幾個字便引得趙崇耳邊又聒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