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后來偶然遇到那個工匠,她便掏銀子買了這一對木雕回來當個擺件。
云鶯在心里捋清楚這對木雕的來歷。
可彎彎繞繞這么多,她也不想做些無謂的解釋,只道從前偶然遇見一個技藝精湛的木匠,于是買下來的。
趙崇將云鶯心下那許多話聽個明明白白。
他重又看一看手中木雕,誠心贊許:“這般技藝的木匠宮里也不多見。”
當下小丫鬟恭敬稟報說熱水備下了。
云鶯便讓她們退下,轉而望向皇帝:“臣妾服侍陛下沐浴罷。”
趙崇挑了下眉,聽見云鶯心下嘀咕著:【今日得如此多的恩賞,必須把陛下服侍好才行。】
隨即又一句,【時辰已晚,干脆一起沐浴,也方便?】
趙崇:“……”
云鶯心里的“服侍”、“方便”聽起來都格外有深意。
趙崇無聲輕咳掩飾尷尬:“今日乃愛妃生辰,豈有讓愛妃服侍的道理?”
云鶯但笑,笑容意味深長。
她對趙崇說:“臣妾也會對陛下好的。”
第45章開眼
一句話縱使意味深長,更有無法言說的誘惑。
趙崇幾乎在云鶯甜美的笑容里昏頭。
可是他們這是在云家。
他們現下在的地方,分明是云鶯的閨房。
趙崇按住心底漸漸躁動的心緒,抬手摸了下云鶯的臉,直接避開這話題。
“時候不早了,愛妃先去沐浴罷。”
眼瞧皇帝似乎不樂意買賬,云鶯也不多廢話,自顧自握住皇帝的手,便拉著他往浴間的方向去。趙崇本想抽回手來,念及是她生辰,又擔心這樣的拒絕會令她不安,想著再伺候她一回沐浴其實也無妨,到底任由云鶯帶他去浴間。
只是在浴間里當云鶯要為他寬衣時,趙崇不輕不重摁住她的手。
繼而扶住云鶯的肩讓她轉過身,又伸手取來旁邊木架子上一支白玉玉簪幫她挽起披散的發。
云鶯便因趙崇的一舉一動知曉他為何順從隨她來浴間。
合著是打定主意伺候她沐浴呢。
哪怕事事無所謂如她,于此一刻也對皇帝的表現變得糾結起來。
為何次次都這般?
仿佛逃避一樣不愿意同她有更多的親密。
她確信他不是身體有問題,那是哪里有問題?腦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