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將她圈在高腳椅上的皇帝,在他一雙眸子里看到無法掩藏的欲念。
趙崇回望云鶯,轉瞬眼底漾開一圈笑,湊過來碰了下她的嘴角,復在她耳邊低聲說:“愛妃現下倘若不拒絕,待會兒便是求饒,朕也不會停下。”
云鶯直覺這話不對勁。
未及多想身上一涼,是裹在她身上的棉巾被趙崇扯去。
她便這樣在燭光下坐在他面前。
而趙崇依舊衣裳齊整,錦緞衣袖貼著她后腰肌膚,一直貼著,防止她在高腳椅上坐不穩栽下來。
勾引趙家“柳下惠”也是個力氣活。
云鶯被趙崇從浴間抱出來到床榻上去的時候,雙頰緋紅,渾身綿軟無力。
然而一挨到被褥,她便拼著僅剩的力氣扯過錦被將自己緊緊裹住,連同腦袋一起蓋住,讓自己整個人藏在錦被下。趙崇便覺得當初被云鶯撞見在藏書閣溫習也不算白白被誤會,又覺得果真事事講究個熟能生巧。這一回,云鶯顯然比上一回感受到更多歡愉。
“愛妃稍等,朕去沐浴。”
趙崇隔著錦被摸到云鶯的腦袋,湊過去低聲對她說罷便疾步回浴間。
藏在錦被下的云鶯腦海揮不去在浴間的場景。
心口怦怦直跳,意識也清醒得全無困意,她覺得自己當真是開眼,上輩子也沒見皇帝懂得這么多手段呀?
云鶯胡思亂想過一陣又趕走心底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
而趙崇已經沐浴回來。
床榻一沉,哪怕云鶯沒有看見那一幕,也知是趙崇上來了,隨即她被隔著錦被抱住,繼而感覺寬大溫熱的手掌搭上她的腰。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退縮,她伸出手,手掌先攀上趙崇的手臂,復在摸索中尋到他身上寢衣的衣帶,解開。
翌日天未亮。
云鶯在昏昏沉沉中被趙崇抱上馬車回皇宮去。
回到月漪殿時,天邊泛起魚肚白。
趙崇將云鶯抱入殿內后沒有離開,陪著她又睡上一覺,待旭日東升,他才離開月漪殿去勤政殿。
云鶯卻直到日曬三竿方悠悠醒轉。
睡醒以后,她身上已經沒有太多的不適。
這具身體這輩子昨夜尚是初次經歷真刀真槍,事實上并不怎么好受。
不過皇帝變得溫柔克制,也比上輩子少受罪。
身體力行查驗過皇帝確實無礙,云鶯更不懂他之前的隱忍做派。
可不重要了。
起身以后,梳妝妥當,見外面仍在下雪,略用了碗桂圓紅棗蓮子粥的云鶯便歪在羅漢床上。她本想看會閑書,卻不知為何,心思總忍不住往別處飄,尤其一不小心就要往昨夜那些事上飄。
看見書冊子上的一句“手指修長”,眼前竟便浮現趙崇那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