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應也與那人妄圖謀害她在先有關。
不過牽扯皇嗣,確實事關者大。
趙崇沒有馬上給出態(tài)度,他反握住云鶯的手,把玩她白皙的指,思索著。
云鶯也不急。
她耐心等趙崇想明白應該怎么處理這樁事情。
終究除去皇嗣這一層,這一樁事亦極有可能牽扯到他的愛妃們。
須得慎重考慮也不足為奇。
趙崇聽見云鶯內(nèi)心所想,眉心一跳。
這是認為他可能會有包庇之心?抑或這是……在呷醋?
待查明真相,這等以皇嗣為由陷害他人者,他絕無可能會包庇。
但證據(jù)也是極重要的。
思及此,趙崇說:“未免打草驚蛇,這些時日得委屈愛妃少走動、少見人了。”話說罷,又道,“但那個吳太醫(yī)的藥,絕不可如今日這般入口。”
這是應下了?
云鶯莞爾:“便是陛下不說,臣妾也不會再喝的,湯藥實在太苦。”
兩個人話說到此處,大太監(jiān)夏江的聲音在側間外響起。
“陛下,清河公主在殿外求見。”
云鶯當下從趙崇掌中抽回手,站起身微笑道:“臣妾也該回月漪殿……”
略頓一頓,補上幾個字,“安心養(yǎng)胎。”
而趙崇聽云鶯一本正經(jīng)把那么一句話說出口,幾乎失笑,他沒有多留云鶯,只是吩咐夏江:“將庫房里那兩支千年靈芝并兩盒官燕送去月漪殿。”除此之外,另賞了不少的金銀首飾。
云鶯心安理得收下了。
那人既然讓她有孕,妃嬪懷上龍嗣,得點兒陛下的賞賜算什么?
從勤政殿出來時,云鶯和清河公主碰上了面。
她按規(guī)矩與清河公主見了個禮,而往常會與她回以一禮的趙驪臉色難看,腳下沒有停留大步往殿內(nèi)走去。
云鶯側眸多看一眼趙驪的背影。
“走吧。”很快收回視線,她扶著碧梧的手,平靜道。
坐在回月漪殿的轎輦上,云鶯重又想一想今日發(fā)生的這樁事情。
劉太醫(yī)為她調(diào)理身體不是什么秘密,想知道她氣血有虧便也不算多難,大抵如此,方有今日這一出。借由她氣血有虧,佐以動過手腳的藥方,讓她被卷入假孕的風波中。但要驅動一個太醫(yī)院的年輕太醫(yī)為自己賣命也不易,待將來她被揭穿假孕,這個吳太醫(yī)怕一樣脫不了身。
不過最重要的是她本月的月事未至。
其他那些不算秘密,這件事卻稱得上一句私密,而能夠知道此事的人……
云鶯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