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要把它看穿。我淡淡地開口:“第一局,我贏了。”“按照約定,
你名下那輛紅色的法拉利,歸我了。”那輛車,是他上個(gè)月為了慶祝我們訂婚一周年,
特意買的。現(xiàn)在,成了我的戰(zhàn)利品。林婉兒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她用力掐了一下江森的胳膊。江森回過神,深吸一口氣,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不過是運(yùn)氣好罷了。”他咬著牙,“我們繼續(xù)!”他終于開始認(rèn)真了。他拿起骰盅,
動作熟練,顯然是此中老手。骰盅在他手里上下翻飛,發(fā)出一連串急促而雜亂的響聲。
這是他慣用的伎倆,用聲音來迷惑對手的判斷。可惜,這對我沒用。我閉上眼睛,
靜靜地聽著。骰子的每一次跳動,每一次翻滾,每一次與盅壁的碰撞,
都在我腦海中形成了清晰的畫面。我甚至能“看”到它最終會停留在哪個(gè)點(diǎn)數(shù)。“啪!
”他重重地將骰盅扣在桌上,額角已經(jīng)滲出了細(xì)密的汗珠。“林芊芊,這次我看你還怎么贏!
”他惡狠狠地瞪著我。我睜開眼,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還是六點(diǎn)。
”江森的瞳孔猛地一縮。他死死地按住骰盅,手背上青筋暴起。“不可能!
”“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笑了笑,沒有解釋。我父親,曾是叱咤澳島風(fēng)云的賭王。
這些聽骰辨聲的本事,不過是我從小玩剩下的東西。江森不信邪,他猛地掀開骰盅。
鮮紅的六點(diǎn),像一記響亮的耳光,再次狠狠地抽在他臉上。周圍的賓客們徹底沸騰了。
“又……又是豹子!”“天啊!這根本不是運(yùn)氣!她是高手!”“江森這次是踢到鐵板了!
”議論聲,驚嘆聲,此起彼伏。人們看我的眼神,已經(jīng)從同情和嘲諷,變成了震驚和敬畏。
我根本不是他們眼中那個(gè)溫順無知,只知道依附男人的林芊芊。江森的臉,白了又青,
青了又紫,精彩紛呈。他輸了。輸?shù)袅怂羁粗氐哪羌疑鲜泄镜陌俜种墓煞荨?/p>
那幾乎是他一半的身家。林婉兒的尖叫聲刺破了所有人的耳膜。“不可能!你作弊!林芊芊,
你肯定出老千了!”她像個(gè)瘋子一樣沖上來,想要搶奪我面前的骰子。我反手一巴掌,
狠狠地扇在她臉上。“啪”的一聲脆響,讓整個(gè)大廳都安靜了下來。“輸不起,就別玩。
”我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冷意。林婉兒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你……你敢打我?”“打你?”我冷笑,“再敢胡說八道,我就撕爛你的嘴。
”她被我眼中的狠厲嚇到了,瑟縮著躲回江森身后。江森扶住她,
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怨毒和不甘。而一直站在旁邊“觀戰(zhàn)”的江林,臉色也終于變了。
他臉上的從容和得意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事情,
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掌控。他沒想到,我這只他眼中的小白兔,居然是只披著羊皮的狼。
他更沒想到,他精心策劃的這場羞辱我的好戲,竟然會變成我的個(gè)人秀場。我沒有理會他們,
只是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擺。然后,我看向已經(jīng)徹底失態(tài)的江森。“還要繼續(x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