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父親的想法完全是多慮了。
阿棠走得更高更遠,他只會更為她高興。
“只是。”夏如棠頓了頓,“因為一些意外,我并非特在訓隊隊,而是在炊事班。”
這個轉折讓陳青松感到意外。
他微微蹙眉,“發生了什么?”
問出口后,他似乎又覺得有些唐突。
夏如棠言簡意賅,“我殺了一個人。”
空氣仿佛凝滯了一瞬。
陳青松的眸色驟然沉了下去。
他沒有追問細節,沒有表現出驚駭或評判。
“所以,他們覺得你不可控,還是在考驗?”
夏如棠聞言,不甚在意的說,“也許都有。”
“所以……”夏如棠轉移話題,“我不能隨時請假,如果可以,你隔三天來一次基地。”
“我給你扎針。”
陳青松沉默了片刻,眼底翻涌著復雜的情緒,最終所有的情緒只化為一個好字。
他沒有問阿棠如何能有這樣的把握。
也沒有質疑她身在炊事班卻聲稱能讓他重返部隊的承諾。
無言的信任,早已在兩人之間悄然建立。
那份默契比任何言語的保證都更加牢固。
陳青松直起身,無聲將她攬入懷中。
他下頜抵著她的發頂,感受著這份難得的安寧與依靠。
“謝謝你,阿棠。”
夏如棠沒多說,只無聲撫了撫他的背。
房間里一時靜謐,只有兩人輕淺的呼吸聲交織。
夏如棠聽著他沉穩的心跳,先前施針的疲憊似乎也消散了不少。
過了一會兒,夏如棠像是想起什么,“我來的時候,在院子里碰到幾個嘴碎的,在議論你退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