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余抿了抿唇,“對不起!我真的沒想到……”
“你當然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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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月幾乎是吼出來的,“你只想證明自己,你從沒真正把自己當成一個集體!”
江知余的腳步慢了下來,淚水模糊了視線。
路嘉伸手扶住了搖搖欲墜的江知余,對常月說,“夠了,常月。”
“知余是做得不對,但你現在指責她,有什么意義?”
隊伍突然安靜下來,一時間,只剩下粗重的喘息聲和腳步聲。
江知余擦了擦臉頰,“對不起。“
“是我太自私了。”
“我只想著證明自己,卻忘了我們是一個集體。“
“我道歉。”
江知余繼續道,“我會向教官和全班做深刻檢討,也會向連隊申請,由我來承擔這次內務評分低的所有責任。”
“那有什么用?”
另一個女兵小聲嘀咕。
“是,可能沒什么用。”
江知余承認,“但至少讓所有人知道,我們女兵班有擔當!知錯就認,不會推諉!”
江知余的話音在傍晚的訓練場上空回蕩,帶著哽咽,卻異常清晰。
常月緊繃的下頜線微微松動。
她別過頭去,沒再說話。
但腳下奔跑的步伐卻不自覺地放緩了些許。
似乎那尖銳的怒氣,被江知余這份突如其來的擔當戳破了一個口子。
趙小琳看看常月。
又看看淚流滿面卻眼神堅定的江知余。
她張了張嘴,最終只是輕輕嘆了口氣。
她伸手拍了拍江知余另一側沒有被路嘉扶住的胳膊,低聲道:“知余,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一起想辦法。”
隊伍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只剩下雜亂的腳步聲和沉重的呼吸聲。
先前那種因常月爆發而彌漫的緊張情緒,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
就在這時,夏如棠和李正蘭來到了她們身邊。
“責任,不是靠一個人口頭承擔就能抹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