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主動提婚事就此作罷,韓夫人覺得被打了臉,回去之后肯定會添油加醋。”
“但我沒想到,韓老爺子如此的糊涂,偏聽偏信不說,甚至還大張旗鼓地跑來退親!”
“非要將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
“現在倒好,臟水全潑到如棠身上了!”
“這事兒,本就是我們處理不當,連累了如棠,讓她受這不白之冤!”
“是我們對不住這孩子!”
余沛芳越說越氣,“伯母年紀大了,最聽不得這些閑言碎語,心里指不定多難受。”
“大院里頭那些無事生非的碎嘴子,若是不借此機會狠狠嚴懲,以儆效尤,只怕日后還會變本加厲,傳出更難聽的話來!”
余沛芳深吸一口氣,目光灼灼地看著陳明遠,“我知道,韓家老爺子當年對父親有救命之恩,這份情誼重如山。”
“所以這些年,無論韓家行事如何咄咄逼人,在有些資源分配,職位調動上明里暗里使絆子,你都看在那份恩情上,一一忍了。”
“其實那天韓家上門來,那姿態,換作我,決計是不能忍的,但我知道,你有你的考量,所以,你伏低做小,我沒有阻攔,但……”
“這件事情絕不能善了!”
“若只是關乎我們自身,這口氣,我余沛芳也會陪著你一直忍下去。”
余沛芳的聲音陡然拔高,“但現在,關系到如棠,我不能忍!”
陳明遠靜靜地聽著妻子的話,臉色也沉凝了幾分,他那雙慣常威嚴的眸子里,此刻翻涌著復雜的情緒。
有對往昔恩義的權衡。
更有對眼前家人受辱的震怒。
陳明遠沉默了片刻,“你說得對。”
他目光銳利如出鞘的劍,“恩情是恩情,底線是底線。”
“韓家若仗著昔日恩情肆意妄為,甚至傷害到我的家人,那這份情誼,也該重新掂量了。”
“我晚上回去,就親自給父親打電話,將今天的事情,以及韓家在此事中扮演的不光彩角色,原原本本說明白。“
“父親是明事理的人,再者,他打小就疼愛青松,父親得知事情的始末之后,我相信他會理解,也會支持的。”
“韓家那邊,我會親自去談。”
“有些話,是該擺在臺面上說清楚了。”
“我們陳家,不忘恩,但也絕不縱惡。”
余沛芳看著丈夫堅毅的側臉,緊繃的心弦終于松弛了幾分,她伸出手,輕輕覆在陳明遠的手背上,“好。”
陳明遠低聲說:“去保衛處。”
司機立刻調轉方向。
車子直接拐去了大院保衛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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