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韜順手把糖果也揣進兜里。
他將香煙和手表在軍綠色布袋里仔細安置好,
做完這一切,他下意識地四下張望了一下,巷口無人。
他也怕別人瞧見了打報告,畢竟這事可大可小。
他只想安安分分混過這兩年,任何節外生枝的事情,他都要敬而遠之。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
徐元韜剛剛走出那小賣部不遠,就被三個流里流氣的青年攔住了去路。
領頭的寸頭嘴角帶著疤,他嬉皮笑臉地開口,“喲,兄弟,看來蠻闊綽嘛,不如讓兄弟們也享享福?”
徐元韜眼皮都沒抬,他側身抬腳,就要從寸頭旁邊的空當繞過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是他來蘭城后給自己定的鐵律。
尤其是在基地外面,他更不想節外生枝,只想趕緊買完東西回去。
“哎!”
寸頭感覺自己被徹底無視,臉上掛不住。
他猛地橫跨一步,再次結結實實擋住去了徐元韜的去路。
他手臂一伸,手指幾乎要戳到徐元韜的胸口,“聽不懂人話是吧?哥們兒跟你好好商量呢!”
“讓開。”
徐元韜連眼皮都懶得多掀一下,那是一種發自骨髓的漠視。
這種漠視比直接的憤怒更讓人火大。
寸頭仗著人多勢眾,氣焰愈發囂張,他往前逼近一步,唾沫星子都快噴出來了,“我要是不讓呢?你他媽能怎么著?”
徐元韜終于有了點反應,他微微后仰,避開那令人不快的唾沫攻擊范圍。
“那我繞路唄,還能怎么辦。”
說著,徐元韜真就換了個方向,作勢要從另一邊走。
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回答,像是一記軟釘子,把寸頭蓄滿力的挑釁全憋回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