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意外,徐元韜順便將兩人腿也一并綁上了,才將兩人塞進了空蕩的車廂。
徐元韜敲了敲車窗,“我在后面看著他們。”
夏如棠回了句好。
夏如棠一路疾馳來到了距離駐隊最近的醫院。
這一次,夏如棠并沒有直接離開。
而是跟著一起等待傷者部隊的負責人前來接手。
醫院走廊里消毒水的氣味濃重,混雜著泥土與隱約的血腥氣。
夏如棠背脊挺直地站在手術室門外,軍裝上的泥點和深色血漬昭示著不久前的驚心動魄。
徐元韜則靠墻站著,警惕地留意著被捆在走廊長椅上,由醫院保衛人員暫時看管的兩個偷獵者。
一陣極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急促而有力。
一名約莫四十歲上下,面容剛毅的中年軍官,帶著兩名戰士大步流星地趕來。
他眉頭緊鎖,目光掃過現場,第一時間落在了夏如棠身上。
“我是七連連長,唐連山。”
他聲音低沉,自帶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場,“是你們救了我的兵?還抓住了這兩個混蛋?”
徐元韜立刻立正,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聲音清晰沉穩,“報告連長,獵鷹基地炊事班徐元韜,這位是我的戰友夏如棠。”
夏如棠言簡意賅,將聽到槍聲后,如何發現巡邏兵與偷獵者搏斗,再到怎么制服偷獵者。
再到如何將受傷士兵秦正的傷勢和緊急送醫的過程,條理分明地復述了一遍。
她沒有夸大其詞,更沒遺漏關鍵細節。
唐連山聽著,緊鎖的眉頭稍稍舒展,但眼中的凝重未減。
他看了一眼依舊亮著紅燈的手術室,沉聲問,“秦正的情況怎么樣?”
“失血很多,左大腿是被土制火銃的霰彈所傷,我們做了緊急止血,但需要立刻手術取出彈丸,防止感染和進一步失血。”
夏如棠回答得專業而冷靜。
唐連山點了點頭,目光再次落到夏如棠身上時,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贊許。
他伸出手,分別握了握夏如棠和徐元韜的手。
“小夏同志,小徐同志,我代表七連全體,謝謝你們!”
他的話語擲地有聲,“要不是你們及時趕到,出手果斷,這后果不堪設想。”
“這份情,七連記下了!”
“連長言重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