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夏如棠趕到基地大門時,正好看見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停在門外。
那發動機低沉地轟鳴著,副駕駛的車門敞開著。
熊超背著打好的行軍背囊,正準備抬腳上車。
“等等!”
夏如棠的聲音不大,卻讓熊超的動作頓住了。
熊超對駕駛座上的司機低聲說了句什么,然后關上車門,朝著夏如棠走了過來。
兩人相對而立。
沒有預想中的安慰,也沒有惋惜的嘆息。
夏如棠只是靜靜地看著熊超,看著她臉上殘留的汗漬和塵土,看著她平靜眼神下深藏的不甘與決絕。
熊超也看著夏如棠,看著這個曾經在無數個清晨和黃昏陪她加練的戰友。
她們之間,似乎不需要太多言語。
空氣中只有吉普車引擎的嗡鳴和遠處訓練場隱約傳來的口號聲。
半晌,夏如棠才開口,“我在基地等你。”
她沒有說再見。
也沒有說保重。
只有這五個字。
這是一個承諾,也是一個期望。
熊超緊繃的下頜線微微松動,她重重地點了一下頭,“好。”
這不是告別。
這是一次約定。
就在這時,另一側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兩人轉頭看去,只見李正蘭和李嶺也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李正蘭的眼睛還是紅腫的,顯然哭過。
此刻她看到熊超,嘴唇翕動,卻一時說不出話來。
李嶺也是面色沉重,對著熊超點了點頭。
彼此并沒有多余的言語。
李正蘭第一個上前,用力地抱住了熊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