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棠視線平靜地掃過那群悔恨交加的婦女,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因為陳明遠(yuǎn)和余沛芳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她轉(zhuǎn)向余沛芳和陳明遠(yuǎn),“叔叔,阿姨,時間不早了,別耽誤你們上班。”
陳明遠(yuǎn)看著沉穩(wěn)大氣的夏如棠,眼中閃過一絲贊賞,他臉色稍霽,“有什么事,隨時給我或者你余阿姨打電話。”
“對,有事一定要打電話。”
余沛芳也拍了拍夏如棠的手,又關(guān)切地看了看奶奶。
“好,叔叔阿姨慢走。”
夏如棠側(cè)身,穩(wěn)穩(wěn)地扶著奶奶,兩人目光平靜地目送陳明遠(yuǎn)和余沛芳上了那輛吉普車。
警衛(wèi)員小張在記完信息后,也快步跟上,為首長關(guān)好了車門。
車子緩緩駛離,留下樹下一片死寂。
那幾個女人僵在原地,面如土色,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她們連呼吸都刻意放輕了,生怕再引起任何注意。
紅毛衣女人更是抖如篩糠,冷汗涔涔,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她腦子里一片混亂,只剩下丈夫震怒的臉和前途盡毀的恐懼。
夏如棠卻仿佛她們只是幾尊礙眼的雕塑,連一個眼神都懶得再施舍。
她柔聲對身邊兀自氣得有些發(fā)抖的奶奶說,“奶奶,咱們走吧。”
“好。”
奶奶緊緊握著孫女兒的手。
這一次,不再是氣的,而是充滿了揚眉吐氣的激動和被人堅定維護(hù)的暖意。
奶奶挺直了原本有些佝僂的腰板,在孫女兒的攙扶下,步履從容地從那群面色慘白的女人面前走過。
而還沒駛出大院內(nèi)的吉普車內(nèi),陳明遠(yuǎn)看向身側(cè),眉頭緊鎖的妻子,他放緩了聲音,“沛芳,別跟那些人置氣。”
“沒必要。”
“氣壞了身子更是不值當(dāng)。”
余沛芳猛地轉(zhuǎn)過頭看向丈夫,她眼底是壓抑不住的憤懣,“明遠(yuǎn),這一切的根源都是來自于韓家!”
“明明是他韓家韓青青心高氣傲,嫌棄青松站不起來,就故意冷落青松。”
“青松不說,可我眼又沒瞎,真當(dāng)我看不到?”
“他們那點小九九,我看的清清楚楚!”
“如果不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我哪里會忍她們這么久?”
“那天我雖然不知道韓青青跟青松說了什么,但看青松和如棠的反應(yīng),我大致都能猜得到,那韓青青嘴里肯定沒什么好話。”
“青松主動提婚事就此作罷,韓夫人覺得被打了臉,回去之后肯定會添油加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