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奶奶都屏住了呼吸,面帶擔憂地看著她。
片刻后,夏如棠清越的聲音響起,“因為我想知道,是什么樣的歷練,什么樣的信念,才培養出我父親和陳叔叔以及你這樣的軍人。”
她的話語微微一頓,目光如實質般落在陳青松身上。
那眼中帶著一種同行者的審視。
“我想親身體驗一下,我想知道,支撐一個軍人的,究竟是手中的槍,還是守護的決心。”
這句話一出。
陳青松的瞳孔猛地微微一收縮。
像是被什么東西精準地刺中了內心最深處。
那握著輪椅的手也不自覺地緊了緊。
他從未聽過這樣的回答。
不是口號,不是功利,而是一種直指核心的理解。
她談論當兵,說的不是征服,而是守護。
四目相對,某種難以言說的張力在兩人之間悄然滋生。
那是一種超越了初次見面的陌生,源于靈魂深處對某種信念共鳴的吸引。
他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曾經那個對軍營充滿純粹向往的自己。
這一刻。
夏如棠清楚地看見,陳青松那雙沉寂的眼睛里,有什么東西微微動了一下。
夕陽的余暉透過玻璃窗,在客廳投下斑駁的光影。
短暫的寂靜后。
陳明遠渾厚的聲音帶著難以抑制的贊賞響起,“好樣的!真是虎父無犬女!”
然而,這聲贊嘆似乎并未真正傳入對視的兩人耳中。
陳青松的目光依舊鎖在夏如棠身上。
“我明天就去遞交資料,你放心丫頭,這事兒你陳叔一準給你辦成。”
“但是,丑話我可要說在前頭啊?”
“這事兒可不能半途而廢啊?”
“不能說剛進去個十天半個月,就苦兮兮的來找我說想回來,那可不行啊。”
“現在女兵名額可是緊俏呢,你得想清楚啊,丫頭。”
“我想清楚了,陳叔叔,我要去。”
“有你這句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