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哭鼻子找媽媽,那才真是丟人現眼!”
赤裸裸的歧視和惡意,絲毫毫不掩飾。
女兵們一個個眼帶怒意的看著對面說話的男兵。
葉琛只覺得眼前的男兵腦子里裝燈泡了。
上次那王志剛的前車之鑒,是一點不學。
還跟這挑起男女對立。
真是蠢得很!
然而,處于風暴中心的夏如棠,卻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那惡毒的話語如同撞在了一堵無形的墻壁上,消散于無形。
她面色平靜無波,仿佛那些針對她的嘲諷只是蒼蠅在耳邊嗡嗡作響。
根本不值得她投入半分注意力。
她面色如常,徑直走到李正蘭身側空著的位置。
她將肩上的背包卸下,穩穩地放在腳邊。
夏如棠置若罔聞的動作和徹底的無視,像一記無聲的耳光,扇得左釗臉上火辣辣的。
尤其是在其他女兵怒目而視,夏如棠這種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態度,讓左釗感覺受到了極大的挑釁。
他猛地站起身,車廂隨著他的動作晃了一下。
他逼近一步,幾乎是指著夏如棠的鼻子,“夏如棠!你是聾了嗎?”
“還是心虛得不敢吭聲?”
夏如棠原本不想搭理,但對方指名道姓了。
她就算是脾氣再好,也忍不了一點。
她沒有像左釗預想的那樣暴怒或者怯懦。
她只是極其平靜地抬了抬眼皮,淡淡瞥了對方一眼,“有意見找領導,跟我撒氣算什么男人?”
她的目光里沒有一絲波瀾,反而帶著一種近乎審視的冷靜。
“還是說,你只敢在嘴上欺負一下我們這些你所謂的細皮嫩肉的女兵,來彰顯你那點需要靠貶低別人才能建立的優越感?”
左釗氣得額頭青筋直跳。
不等他發作,夏如棠繼續說:“你說女兵細皮嫩肉,撐不過基礎體能?”
“看來你很了解女兵的訓練量?”
“還是說,你覺得自己在偵察連脫的幾層皮,就一定比所有女兵流過的血汗更值錢?”
夏如棠眼中的譏諷絲毫不加掩飾,“另外,名額是上級定的,選拔標準也是上級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