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猶豫。
仿佛一切早已在腦中演練過無數次。
“奶奶。”
夏如棠扶住奶奶的手臂,她言簡意賅,“我知道一條小路,能抄近路通到鄰鎮。”
“到了那里,我們再想辦法盡快坐車離開。”
夏如棠沒有詳細說明想辦法具體是什么,但她的鎮定感染了奶奶。
奶奶只是緊緊回握住她的手,用力點頭,“奶奶聽你的。”
當夏如棠扶著奶奶,背上那個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包袱。
其實很多東西在放入包袱的同時,她已經暗自轉移到了空間。
只是奶奶并不知內情而已。
當夏如棠手持柴刀推開屋門時,院子里的情景果然不出所料。
夏老栓到底還是叫來了幾個平時與夏家交好,或是懼怕他家的本家漢子。
約莫四五個人,拿著鋤頭扁擔,堵在了院門口。
王金花站在他們身后叫嚷,“這死丫頭中了邪,快把她捆起來!”
夏國賓陰沉著臉,“白眼狼!我們白養你這么多年!”
“敢對你爺動手,今天不把你這身反骨敲碎,我就不姓夏!”
村民們議論紛紛,大多是指責夏如棠不該對長輩動手。
然而,處于風暴中心的夏如棠,臉上卻沒有絲毫慌亂。
她甚至輕輕笑了一下,那笑聲冰冷,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白養?”
她目光冰冷,緩緩掃過夏老栓和王金花,“父親在世時,每個月按時給家里匯款,什么叫你們白養了?”
這句話如同平地驚雷,炸得院子里瞬間一靜。
王金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尖聲叫道,“你胡咧咧啥!”
夏如棠卻不理她,“各位都在,正好做個見證。”
“我父親出事,國家賠了多少錢,你們可能不知道,但父親每個月寄錢的事,想來大家應該略有耳聞吧?”
人群中一些人開始交換眼神。
“那些錢,夠養大十個我了!”
“可結果呢?”
“我平日吃的是你們吃剩的餿飯剩菜,穿的是你們不要的破爛衣裳。”
“我年紀小,挨餓受凍沒關系,扛得住,但奶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