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跟我比格斗!”
“真刀真槍地干一場!”
夏如棠緩緩從地上站起,拍了拍作訓服上的塵土,甚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她對著面如死灰的王志剛道,“飯盒和換洗衣服,晚飯后送到女兵二班門口。”
這種徹底的無視,比任何言語都更具侮辱性。
矮個男兵氣得渾身發抖,還要再說什么。
“夠了!”
一個低沉而充滿威壓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眾人循聲望去。
只見江逐岳不知何時來到了訓練場邊緣。
他的目光平靜地掃過那兩個面紅耳赤的男兵,最后落在夏如棠身上。
那一刻,他深邃的眼眸中仿佛有微光掠過。
緊抿的唇角幾不可察地揚起了一個極小的弧度。
江逐岳看向那兩個男兵,聲音不高,卻足以讓每個人聽清,“軍人,言出必行。”
“愿賭要服輸。”
“輸了就要認。”
“輸并不丟人,不服輸才丟人。”
江知余的一番話,如同終審判決。
瞬間擊碎了王志剛最后一絲僥幸。
王志剛咬緊牙關,下頜線繃得死死的。
他頹然低下頭,目光死死盯著自己沾滿塵土的戰靴,仿佛要在上面燒出兩個洞來。
一旁的矮個男兵更是僵成了石像,連呼吸都放輕了。
他偷偷抬眼想瞄一下江教官的臉色。
卻在觸及那道冷峻目光時迅速縮回視線,他喉結緊張地上下滾動,再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就在這時,夏如棠走到江逐岳面前。
軍靴踏地的聲音清脆有力,在寂靜的操場上格外清晰。
她利落轉身,立正,抬手敬禮,動作標準得像是教科書范本。
“報告教官。”
夏如棠的聲音清亮而堅定,帶著剛剛激烈對抗后的微喘,“我希望這兩位同志向陳教員公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