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的他一個大男人都覺得有些沒臉聽。
只是,一想到自家兒子不良于行。
也是生怕耽誤了人家。
陳明遠有很多話在喉嚨里滾了滾,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陳青松垂眸,視線落在自己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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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時沖動罷了。”
“我看阿花不像是一時沖動。”一直沉默的奶奶忽然開口,“她向來是個有主意的,如果你有意就給她個準信,沒那個意思也沒關系。”
“青松。”余沛芳輕聲開口。
她的聲音帶著特有的溫柔,“如棠是個好姑娘,可你的顧慮……媽也明白。”
“婚姻大事,不是兒戲。”
“你怕如棠是因為憐憫或者同情才……”
“不是憐憫。”
陳青松打斷母親,他抬眼看向門口夏如棠消失的方向。
那里空無一人,卻仿佛還殘留著她的氣息。
“她不會因為憐憫做這種事。”
他自己也說不清為何如此肯定。
今天夏如棠三言兩語攪黃了他那樁建立在種種現實考量之上的婚約。
然后又石破天驚地扔下那樣一個提議。
賠他個媳婦?
男人關了燈都一樣?
能用就行?
每一句,都離經叛道。
每一句,卻也都讓他心跳失序。
他下意識地抬手,輕輕按在自己毫無知覺的雙腿上。
殘疾。
這兩個字像烙印刻在周圍所有人的認知里。
他早已習慣了被憐憫。
被惋惜。
甚至被嫌棄。
他筑起心墻,用冷靜和疏離將自己包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