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意她。。。。。。”葉春花的聲音很輕,“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但精神不太好。”
夏如棠抬眸,靜待下文。
“她總是做噩夢,夢見那天墜崖的情景。”
葉春花捏緊了枯枝,“醫生說這是創傷后應激障礙。”
“所以她才一直沒有歸隊。”
夏如棠沒說什么安慰的話。
畢竟這種事情只能靠她自己走出來。
火苗噼啪作響,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
“那天如果不是你,她可能就。。。。。。所以真的很感謝你。”
夏如棠注視著跳動的火焰,目光深遠,“我們是戰友,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二人陷入短暫的沉默。
只有山風掠過樹梢的沙沙聲。
“我去巡視一下。”
夏如棠起身,拍了拍褲腿上的草屑。
“我們一起。”
“好。”
兩人沿著營地邊緣緩緩行走。
夏如棠目光銳利地掃過每一個黑暗的角落。
兩人走到東側那片較為茂密的灌木叢附近時,夏如棠猛地停下腳步。
葉春花旋即也停下腳步。
夏如棠悄無聲息地矮下身,右手已精準地按上了腰間的匕首柄。
她凝神細聽,在風聲以及蟲鳴的掩蓋下,捕捉到了那極其輕微的腳步聲。
“誰在那里?”
那腳步聲戛然而止。
夏如棠屏住呼吸,全身肌肉緊繃,如同蓄勢待發的獵豹。
片刻的死寂后。
一個身影從容地從一棵粗壯的樹干后走了出來。
“警覺性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