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草不生的靈魂荒原,只為一個人開滿了漫天遍野的紅色花朵。
“我給你講過《丑小鴨》這個童話故事……”
他愿意用畢生去追逐的天鵝,飛過燦爛的花海,優雅地停駐在他的心湖。
“你曾經對我說,要帶我去看星空。后來你真的完成了對我的諾言,帶我飛到頂樓去看星空?!睖I水又打濕了心口的位置。
“那晚的星空很美。”何如歌的聲音越來越低。
那確實是很美的星空,倒映在失去神采的藍眸中,有那么一瞬間甚至讓何如歌誤以為,這些星光是對方眼里發出的光亮。
他本來不想再哭的,可是這些淚水卻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
“我想起來了?!?/p>
“我有兩個名字,一個叫席歸璨,一個叫淼淼?!?/p>
“我有一個第一眼看見就很喜歡的人,那個人長得很好看,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人,那個人的聲音很好聽,是我聽過最動聽的聲音?!?/p>
“我很喜歡那個人。我喜歡他對我笑的樣子,我喜歡他溫柔說話的聲音,我喜歡他給我唱歌,我喜歡他給我講故事。”
“我曾經傷害過他,這是我一生中最后悔的事情。我曾經保護過他,這是我一生中最開心的事情。”
“我希望他天天開心?!?/p>
“你現在開心嗎,何如歌?”
當熟悉的少年音傳來時,淚水終于模糊了視線,何如歌聽到自己帶著哭腔的顫音:“……開心?!?/p>
懷里的人又流了好多的眼淚,席歸璨低下頭,輕柔地舔舐淚珠。哪怕他用得是最輕的力氣,依然會在對方臉上留下淡淡的紅痕。
這個人的肌膚猶如牛乳,好似舌尖微微一舔,就會讓起了奶皮的表面產生褶皺。這種錯覺總會讓他不自覺地放輕力道,小心小心再小心,他想要把這個人捧到手心,卻怕摔碎了,想要把對方含到嘴里,又怕含化了。
思來想去,席歸璨只能用尾巴圈住對方的腰,把這個人輕輕放在他的肚皮上。
“開心就不要哭了。”席歸璨望著何如歌認真道。
被糊了一臉口水的何如歌把口水全往大白虎的肚皮上抹,對自己哭了這件事閉口不談。事實上他很快就把哭不哭的事情拋到腦后,專注地趴在又大又軟的肚皮上,和席歸璨同一時間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啊——”埋肚皮真舒服啊。
“吼——”把何如歌放在肚皮上真開心呀,好像心也跟著一起被填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