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蒙眼親吻
席歸璨久久沒有說話,他就這樣握住何如歌的手,站在門邊,半個身子浸在光暈里,另外半個身子沉浸在黑暗中。
何如歌笑了一下,“不如進來聽一下課吧。”他拉著席歸璨往教室里走,于是男人就被牽進明亮寬敞的教室中,沐浴在幼崽們鮮活靈動的目光下。
今天上的課是何如歌之前和水惜蕊商量過的體驗課,所有的幼崽都要在這節(jié)課里蒙住眼睛,他們可以做任何事情,比如和朋友對話,聽歌,去走廊上賞花……唯獨不能摘下眼罩。
眼罩是早就準(zhǔn)備好的,上面有著各種可愛的圖案,幼崽們看到眼罩時積極性很高,爭先恐后地舉手想要領(lǐng)到心儀的眼罩。
每個幼崽都戴上眼罩,連秋夢谷也有一個金色星星的小眼罩,這個眼罩是軟軟幫她選的,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軟軟就成為了秋夢谷的好朋友,他對秋夢谷認真介紹道:“上面有二十顆小星星,金色的,很好看,和夢谷身上的顏色很般配。”
秋夢谷輕聲問道:“我身上是什么顏色?”
“夢谷是粉色的,很溫柔很可愛的顏色。我的肉墊就是粉色的。”軟軟說著把自己的爪子放到秋夢谷的面前,“你可以摸摸看。”
粉色的小蛇遲疑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將自己的尾巴尖放到小兔子的肉墊上,她試探性地按了一下,又按了第二下,然后說出了評價:“很……軟,很溫暖。”
接受表揚的軟軟很開心,他繼續(xù)開心地說:“夢谷身上有淡黃色的圓圈,比眼罩上的小星星顏色淡一點。我很喜歡星星,夢谷身上都是我喜歡的顏色呢~”
秋夢谷將自己盤起來,小聲說:“我也喜歡星星。”頓了頓,她又問道:“你戴的眼罩,是什么樣子的?”
這個時候的軟軟已經(jīng)戴上了小太陽眼罩,在秋夢谷的身旁找了一個位置躺在,“是太陽。”他對秋夢谷解釋:“比星星更亮、更大、更溫暖,圓圓的。”
秋夢谷露出一個細微的笑,她輕聲說:“軟軟……很適合太陽。”
席歸璨看到所有的幼崽都戴上了眼罩,一只小黑熊帶著綠色的眼罩,坐在座位上聽聽力,結(jié)果被兩只吵吵嚷嚷的走地雞騷擾。他的同桌,一只樹懶則躺在座位上呼呼大睡,任憑周圍的環(huán)境再嘈雜也不能被吵醒。兩只小刺猬走到走廊的花盆前,輕輕嗅著花香……
“我們也來選一個吧。”何如歌拿出被挑剩的幾個眼罩,席歸璨選了純黑眼罩,何如歌選了純白,他們一起戴上去,整個世界都變成黑暗,席歸璨聽到青年的笑聲:“有點不適應(yīng)。”
只聽這個人的笑聲,席歸璨在心中就已經(jīng)勾勒出對方淺笑的模樣,他握住對方的手,五指緊扣,而后低聲道:“沒關(guān)系,我牽著你,不會讓你摔倒的。”
“其實我一點都不害怕。”對方的手指在他的掌心輕輕撓了一下,也許是在幼崽們的感染下,又也許是黑暗的遮掩與麻痹,何如歌忽然變得幼稚起來。
沒有被牽住的另外一只手從席歸璨的手腕一路向上,摸索到肩頭,青年踮起腳尖,湊到他的耳邊說著悄悄話,席歸璨低下頭,他聽到這個人說:“歸璨,每次你讓我閉上眼時,都不會讓我受傷。”熱氣噴吐在他的耳廓,溫?zé)岬陌W。說罷,還輕輕笑了一聲。
那一定是一個很勾人的笑,誘人卻不自知,席歸璨沒有忍住,他捏住對方的下頜直接吻上柔軟的唇。視覺被剝奪,其他感官就被無限放大,無論是青年變得急促的呼吸聲,還是緊閉的唇,忽然收緊的腰肢,他都能更好地感知到。
席歸璨舔著唇,他聽到對方有些慌張的聲音,“這里是教室。”
“他們看不見。”寬大的手掌復(fù)上腰肢,食指輕輕揉著何如歌腰上的某一處,果然,懷里的身子忽然軟了下去。
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席歸璨抱起何如歌,憑借記憶力走向房門,他走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好像眼罩只是一個裝飾物。
門被拉上,與教室里的一角形成三角形空間。在人為制造的私密空間中,席歸璨吻得綿長而熱烈,他摘下手套,撫摸上對方微燙的臉,以一種肯定的語氣說道:“你臉紅了。”回應(yīng)他的,是壓抑到極致的從唇間泄出的輕吟,婉轉(zhuǎn)動聽。
……
這節(jié)體驗課結(jié)束后,小何老師的臉紅得像發(fā)燒一樣,幼崽們都關(guān)切得讓小何老師去醫(yī)務(wù)室看看。
何如歌窘迫得恨不得地上裂開一個縫,好讓他能夠鉆進去。他忍不住瞪向身旁的罪魁禍?zhǔn)祝腥死兔毖兀宦冻龈弑呛捅〈剑淖旖青咧唤z笑,低聲叫道:“小何老師。”蒼白的臉上有些許紅暈,然而這抹紅不是因為害羞,而是被肉欲蒸騰出的色彩。
席歸璨這個家伙,真的是膽子越來越大了。
何如歌別開視線,不去看身旁得寸進尺的男人。
下節(jié)課由水惜蕊上,何如歌和席歸璨走回教師宿舍,“你不去中央星嗎?”
“我想和你在一起。”席歸璨摘下軍帽,躺在何如歌的床上,“只是一個授予軍銜的儀式,隨便什么去都沒關(guān)系。我突然發(fā)現(xiàn)在這里也挺有意思的,因為這里有小何老師。”
原本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稱呼,在席歸璨嘴里就莫名變了味道,何如歌板著臉道:“以后不許再這樣了,萬一課上有幼崽們睜開眼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