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星戰殺敵
隨著跑操音樂響起,幼崽們在大操場上跑步,2班有幾個偷懶的壞孩子扒住小象的肚皮,讓小象帶著他們跑圈。
壞咕咕們也有學有樣,賴在熊心豪的懷里不出來,兩只咕咕探頭探腦,嘰嘰咕咕和熊心豪進行朋友間的對話。
何如歌和水惜蕊看著好笑,他們沒有把這兩只走地雞揪出來,就當是給這三個新朋友培養感情了。趁著幼崽們在跑操,何如歌躲在角落里悄咪咪打開光腦,準備摸魚看看星戰直播中的席歸璨。
剛剛點進直播間,何如歌就看到了站在宇宙星艦上的席歸璨,他和一眾軍官好像剛剛從一個討論的房間出來,何如歌注意到席歸璨在這些軍官中的身份雖然不是最高的——
每個軍官都穿著漆黑的軍裝,肩上佩戴著銀色的徽章,席歸璨的徽章上掛著三顆五角星,而他身邊有兩個掛著四顆五角星的軍官。
可是從這些人的肢體語言和看待席歸璨的眼神,何如歌能從中讀出尊重與忌憚。
在走出討論的房間時,所有人都下意識地給席歸璨讓出了位置。銀發藍眸的軍官也許是不喜隨身拍攝的機器,戴著黑色皮手套的手拉低軍帽的帽沿,帽沿投射下的那一小塊陰影落在蒼白的臉上,顯得鼻梁尤其高。
他走得很快,半身披風在空中揚起凌冽的弧度,身后的那些軍官與披風隔開三步的距離,等男人快步走出后,他們才靜默地跟在席歸璨的身后。
彈幕解答了何如歌的困惑:
“唯一一個能一人斬殺超高等蟲族的機甲師,氣場就是不一樣。”
“啊啊啊啊啊我終于等到席歸璨病好的這一天了!這次看蟲族怎么囂張!沒有了那幾個最肥大蟲族的指揮,中低等蟲族的數量再多又有什么用?!跟一團散沙一樣!”
“早就覺得這兩年星戰憋屈死了啊啊啊!每次都要死那么多人才能干掉一只超高等蟲族!”
“嘖嘖嘖,席歸璨的粉舞得也太早了吧,你們家戰無不勝的少將可是大病初愈,別死要面子強行殺了一只超高等蟲族又病發躺尸了”
“前面是什么玩意?男神就算是養病期間也能把你這種渣滓按死,瞎逼逼個什么勁”
“引戰彈幕舉報了,男神才沉寂了兩年,就有一些腦殘忘記聯邦之刃的名號了嗎?”
彈幕撕逼起來的戾氣驚人,何如歌皺眉遮罩了彈幕,直播間一下子清凈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官方清楚目前的熱度都在席歸璨身上,所以鏡頭很多都給了席歸璨。
光屏上的席歸璨和何如歌記憶中的模樣截然不同,他站在巨型軍艦的高臺,披風被吹得獵獵作響,最開始男人還耐著性子用手去壓住軍帽,帽沿擋住上半張臉,后來也許是胳膊抬得酸了,他忽然毫無預兆地將帽子拋向身后,露出冷到猶如寒潭的藍眸。
銳利的視線像某種會刮傷人的兵戈,那張英俊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懼意,也沒有嗜血的神色,只有全然的冷漠與平靜。
作為星網直播平臺的鴿派官方負責人武成登也在看這次的直播,他身旁坐著的是另外一位鴿派高層金旺財。
“這場大病好像磨去了席歸璨身上的瘋魔勁。”脖子上帶著三條大金項鏈,十根指頭都戴滿了金戒指的金旺財喃喃道:“以前他眼里有我看了都害怕的殺氣,這次出戰居然能這么平靜,怪物轉性了?”
武成登咳著瓜子搖頭晃腦道:“非也非也,依我看,席歸璨就像一把妖刀,飽吸鮮血的妖刀,從前那把刀沒有刀鞘,誰手賤去碰刀刃,都會被割傷。哪怕什么也不做,湊近去瞧瞧,”他吐出瓜子殼,慢悠悠道:“都會被這把刀上折出的寒光嚇得心驚膽戰啊。”
“可是現在這把妖刀有了刀鞘,他不再鋒芒畢露,因為那些東西都藏了起來,一旦拔刀時還是見血封喉削鐵如泥。”武成登感慨道。
“你又在給我扯什么歪理”?金旺財一旦煩躁時就會轉戒指,他把十個戒指通通轉了個遍,“哪來的劍鞘?”
武成登找出“哄你入睡”直播間的錄屏,“喏,就這個。”
金旺財湊過去看了看,眼底閃過一瞬間的驚艷,不過這抹驚艷很快被審視壓了下去,他像最老練的商人評估貨物般將直播間的人打量一番,語氣輕蔑道:“就這個?”同樣的話,不同的語氣說出的意思截然不同,金旺財冷冷道:“一個陶瓷劍鞘?”
嗑瓜子的聲音不緊不慢地響起,武成登笑瞇瞇道:“如果他是陶瓷,那可真是全天下最貴重的陶瓷了,就這么說吧,為了他,席歸璨接過了我們遞出橄欖枝……”他故意停頓了一下,釣足了面前這只金錢豹的胃口,才道:“上的一片葉子。”
金旺財猛然瞪大眼睛,“你今天找我來說的那個鴿派新候選議員就是席歸璨!他終于要加入我們鴿派了!”
“都說了只是橄欖枝上的一片葉子,席歸璨怎么可能加入鴿派,他只愿意做鴿派的候選議員。”武成登長長嘆了一口氣,“如果真的加入就好了,我是把老骨頭了,星網直播平臺官方負責人的位置,我已經坐不動了。”布滿皺紋的手將桌面上的瓜子殼掃進垃圾桶中,武成登低聲道:“鷹派里有人的胃口被越喂越大,連我這只老鸚鵡都想連皮帶骨頭吞下去。”
“你們都說席歸璨是怪物,可我卻覺得,有另外一只怪物躲在鷹派,這么多年來被我們一點一點喂大……”
看直播的何如歌并不知道自己被鴿派高層議論過,他看著光屏中銀發藍眸的軍官,久違的少男心開始跳動,何如歌想起自己當初被騙進游戲的原因了,就是因為游戲開屏帥到掉渣的軍裝男神,明明氣質禁欲如雪山之巔,可是當勾唇舔舐血漬時,殺氣騰騰的危險誘惑卻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