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歸璨、淼淼、寶貝,我只叫你何如歌,會不會太生硬了?”席歸璨第一次喜歡一個人,總怕自己喜歡得不夠好,怕對方覺得“喜歡”這件事不過如此。
“不會呀。”何如歌照搬了席歸璨當初的話:“你叫我什么我都喜歡。”
“或者你叫我‘歌歌’?”歌歌就像哥哥,可以占人便宜于無形。何如歌幻想以后大白虎對他翻肚皮,說著哥哥哥哥我要抱抱,又或者是羞惱道,哥哥不要摸人家屁股……就覺得自己變態得清新脫俗。
算了還是不要這個稱呼,“‘如歌’也可以,稱呼這種事情只要自己喜歡,別人愿意,怎么叫,叫什么都可以,沒有一個固定的答案。”
比如爸爸這個稱呼,如果阿崽你愿意這么叫的話,阿爸我也會很開心的。
“那我還是想要叫你何如歌,可以嗎?”完完整整三個字,好像把這個人完整地念在口中,藏在心上。
“當然可以。”
大白虎輕輕叫了一聲何如歌。這聲何如歌與心中響起的寶貝開始重合,他心滿意足地抱住懷中人,就像巨龍睡在自己的金幣上那樣滿足。
“寶貝,我們要不先打針?”何如歌探出了頭,打破這溫馨美好的時刻。
更加喪心病狂的是,何如歌想要打的還是屁股針。
今天摸屁股的次數已經達到上限,席歸璨用自己的大爪子代替了屁股,基因藥劑一下子就注射完了,席歸璨重新把何如歌摟進懷里,用毛毛包住何如歌,還找出了正當的理由:“多多接觸就不難受了。”
被抱的人和大貓貓都很滿意,室內靜謐,他們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何如歌,我想要聽你給我講故事。”
能講的童話故事有很多,何如歌隨口講了一個《賣火柴的小女孩》。當他說到掉了一只鞋的小女孩走在雪地上有多么冷時,大白虎情不自禁地把懷中人抱得更緊了一些。
他也覺得冷了。
“她終于抽出了一根火柴,在墻上一擦,哧!她看見了溫暖的火爐。”
席歸璨閉上眼睛。
“火苗熄滅了,火爐不見了,她又擦了一根火柴,看到各種各樣好吃的東西……”
何如歌于他,就好像是寒冷冬天里唯一的火柴。
“她又擦了一根,看到了美麗的圣誕樹。”
席歸璨越聽越覺得冷,冷到遍體生涼。他有些不想再聽下去了,于是更加用力地抱住了何如歌,“小女孩又擦亮一根火柴,去世的奶奶在火光中出現了。”
何如歌正講著童話,嘴巴就被大爪子按住了,那雙藍眸仿佛哀求般看著他,求他不要再講了。
好像何如歌不講,奶奶就不會像火爐、烤鴨、圣誕樹那樣消失。
就好像……他不會失去何如歌。
何如歌怔了怔,那雙藍眸里藏著太多深沉的情緒,讓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何如歌親了親肉墊,摸了摸席歸璨緊繃的身軀,道:“原來這是一盒具有魔力的火柴,能讓人擁有最想得到的人或者物。”
“她們一起飛向沒有寒冷和饑餓的地方,永遠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
只有何如歌是溫暖的,席歸璨抱住何如歌,輕聲問道:“那個地方是星星嗎?”
“是的。”
這是獨屬于你的星星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