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殼上粉色如潮水般褪下,取而代之的是憂郁的藍(lán)色。這只蛋自閉了。
席歸璨:“……嬌氣?!?/p>
藍(lán)色越來越濃,有向黑色轉(zhuǎn)變的趨勢,何如歌在蛋蛋變黑前趕緊出聲補救道:“這怎么能說是麻子呢?明明就是很可愛的小雀斑?!?/p>
蛋蛋重新變成了一顆小粉蛋。
席歸璨:“……嘖。”
“好了,你就不要和一個蛋較勁了?!焙稳绺璩鰜砗拖∧啵坝螒蛘f最好給它取一個小名,你覺得小名叫什么比較好?”
席歸璨思索一番,“點點?”
何如歌疑惑地嗯了一聲。
“你看它的蛋殼上小黑點一點一點的?!痹捯魟偮洌貌蝗菀鬃兎鄣牡暗坝忠_始變藍(lán),何如歌趕緊打斷席歸璨的話,“不如叫蛋蛋吧,聽起來很可愛?!毙∶@種東西,隨意就好。
蛋蛋重新變成羞答答的粉色,聽起來像是承認(rèn)了這個名字。
席歸璨心里還是覺得點點這個名字更好,不過他不會和一顆蛋較真。對,他沒有因為點點這個名字被嫌棄而生氣,一點也沒有。
為了完成孵蛋指南上的要求,他們找出一個白色的小袋子,將蛋蛋裝進(jìn)小袋子里,再將小袋子掛在脖子上。蛋蛋很小,所以偽裝成項鏈毫無壓力。
何如歌有那么一瞬間覺得自己是袋鼠爸爸。他摸了摸小袋子,被自己的想法逗笑。
處理好蛋蛋后,何如歌和席歸璨終于離開了臥室,下樓吃了一頓飯,再交流起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何如歌之前登錄星網(wǎng)搜索,查到的資料并不全面,在席歸璨的補充說明下,他才明白自己被饕餮攻擊,精神識海受傷,昏迷了兩周。
基本上所有的饕餮載體都被席歸璨解決,只有一個落網(wǎng)之魚。那個落網(wǎng)之魚就是游戲治療中出現(xiàn)過的刀疤臉星盜,清道夫的新首領(lǐng)。
“我之前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查這個載體,恰好在游戲中,游戲給了我這個載體的資訊提示。如果游戲給的資料是真的話,我今天就可以去解決最后一個載體?!毕瘹w璨擔(dān)心夜長夢多,也怕游戲給的資訊具有時效性,萬一過了一段時間,那個載體的位置改變了,這件事就變得更加棘手。
何如歌抿了抿唇,壓下心頭的擔(dān)憂,道:“好。”
席歸璨看出了何如歌的憂慮,他本來想要吻一下戀人,目光落在何如歌胸口掛著的小袋子上后,沉默了一會兒,用手捂住袋子,才親了何如歌一口。
“十七星的孤兒院已經(jīng)建好了,幼崽們已經(jīng)到了那里。你還記得夢里去的幼稚園嗎?那些幼崽們友情出場了。”
聽到席歸璨的話后,何如歌打開光腦去聯(lián)絡(luò)軟軟他們,幼崽們發(fā)現(xiàn)何如歌真的醒來后,一個個都開心得不得了。何如歌和幼崽們聊了小半天,才和依依不舍的大家結(jié)束視頻通話。
“對了,吱吱被富熙收養(yǎng)了,前天吱吱和他的親生父母見面,他的父母想要接吱吱回家,不過吱吱最后選擇了富熙。富熙是尋寶鼠一族中舉足輕重的高層,有他來照顧吱吱,吱吱能得到的資源也將是最頂尖的存在?!毕瘹w璨說。
何如歌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有些無奈地苦笑道:“這可能就是塞翁失馬,焉知禍福吧?!彼緛硐胝f父母的愛是無法替代的,可其實沒有什么東西是不能替代的。
席歸璨再一次伸手捂住了小袋子,然后情不自禁地咬了咬何如歌的鼻尖,他咬得很輕,連紅痕都沒有留下。不知道為什么,席歸璨就是想要咬一口。
可能是面前的人看起來太可口。
何如歌揉了揉鼻子,“你屬狗的嗎?”
“我屬虎?!毕瘹w璨抖出了虎耳,他知道何如歌最喜歡這種毛絨絨的東西。果然,何如歌伸出手揪住他的虎耳,一邊捏耳朵尖,一邊小聲念叨著:“席先生,你都知道自己是老虎了,還偏要騙一個小孩子,告訴他你是白貓?!?/p>
席歸璨乖乖讓何如歌揪耳朵,理直氣壯道:“如果我不這么說,那個小孩子是不是真的要去養(yǎng)一只貓了?”
何如歌一時理虧,怕席歸璨的醋壇子打翻,只好趕緊許諾:“那都是小孩子不懂事,我肯定只喜歡席先生這只大白虎?!?/p>
“我記住你今天的話了,只喜歡我?!毕瘹w璨突然道。
何如歌這個時候還沒有意識到席歸璨的嚴(yán)肅,他敷衍地嗯嗯點頭。
得到承諾的席歸璨心滿意足地離開,去收拾掉最后一個饕餮載體。何如歌脖子上掛著蛋蛋,他搬了一張?zhí)梢蔚疥柵_,將蛋從小袋子中取出,捧在手心輕聲道:“蛋蛋,你的席爸爸去打壞蛋了,現(xiàn)在就我們兩個,來,我們來曬太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