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尋依舊蹲在那里,低著頭,快速調整著呼吸,從角色情緒中抽離。
剛升級的情緒掌控力讓他能深入,也能相對快速地拔出,不至于徹底陷進去。
房間里再次陷入寂靜。
莎拉導演已經摘下了眼鏡,用手揉著眉心。
那個一直面無表情的亞裔男人,此刻正用一種全新的目光看著陳尋。
而羅伯的嘴巴微微張著,看看陳尋,又看看自己手里的資料,眼神里充滿了震驚!
wtf?
這小子什么時候進化了?
“holy
shit!”
羅伯低聲嘟囔了一句,雖然很輕,但在安靜的房間里格外清晰。
莎拉導演重新戴上眼鏡,清了清嗓子,試圖找回專業姿態:
“陳先生,你的表演很有層次,能聊聊你對‘李’這個角色的理解嗎?”
陳尋站起身,氣息已經平穩,他運用【沉穩】氣場,不卑不亢地回答:
“我認為李的孤獨,不僅僅來自于語言和文化,更來自于一種懸浮感,他既無法真正融入這里,又似乎與過去的自己產生了隔閡。”
“他的崩潰不是一瞬間的打擊,而是無數個微小失望積累后的必然結果。”
那個亞裔男人第一次開口,聲音低沉:
“你剛才的沉默比很多人的臺詞更有力量,你是怎么做到的?”
陳尋心里暗道:靠外掛!
嘴上卻謙虛地說:
“我試著去感受那種情緒本身,而不是思考如何去演它。”
這話半真半假,但聽起來很有逼格。
莎拉導演和亞裔男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后對陳尋說:
“很好,謝謝你的表演,我們會盡快通知結果。”
陳尋禮貌地鞠躬,轉身離開了試鏡間。
門關上的瞬間,他似乎聽到里面傳來隱約的討論聲。
走出倉庫,洛杉磯的陽光有些刺眼。
陳尋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感覺像是剛打完一場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