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個人,真的不論后果要弄死她。
寧歲別說還手,連最起碼的自保能力都沒有,唯一能做的就是逃,整個寧家也會遭受牽連。
“那要什么時候公開?”
寧歲將所有東西放回到保險箱里鎖好,整理下衣服從椅子上站起身,“一年后。”
這一年里她會暗中出謀劃策,盡可能幫扶寧家,打壓維理斯在港城的勢力。
一年過后,不論局勢如何,她都會毅然決然離開港城。
那個男人,只允許她在港城待一年。
思緒回籠,她繼續(xù)說道:“三天內(nèi),我會找個人,明面上替我管理寧家的一切。”
這個人說到底沒有任何實權(quán),只是顆棋子,真正在棋盤上參與博弈的,是暗中的執(zhí)棋者寧歲。
時間差不多了,再聊下去容易遭人懷疑。
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改日會送到公證機(jī)關(guān),申請公證。
見她要走,寧國梁費盡全身力氣,好不容易抓住她衣袖,“等等,我還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兒?”
“你也說我時日無多,我想見付熙一面。”
寧歲差點一口氣背過去,這是真閑著沒事干,凈找事給她添堵。
“見不了。”
兩地相隔千里,一個犯事成了黑戶,坐不了船,坐不了飛機(jī)。
一個七十多歲高齡,臥病在床,靠特效藥短暫續(xù)命,時日無多,見個屁!
要是能見面,寧付熙那么有本事的人,早見了,他哪會淪落到來求自己。
他不死心,“你肯定有辦法,我等你消息。”
寧歲抬腿就走,開門前撂下一句狠話,“沒有,趁早死了這條心。”
她是真被氣夠嗆,差點忘了還有別的要叮囑,清了清嗓子嚴(yán)肅道:
“今日我登門拜訪,是為了買下城南港口,不管威逼利誘,顯然寧老先生都不愿意,那我就不過多打擾了。”
寧國梁聽懂她話里的暗示,立馬裝出一副氣狠了的模樣,仿佛遭受到了天大的羞辱。
打開門的瞬間,寧若不顧阻攔,沖進(jìn)臥室。
身后一群人詢問的聲音,漸行漸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