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浪者”抵達后的三小時
地點:礪刃中心,地下三層的特殊隔離分析區
單向玻璃后的觀察室里,林風、蘇晚晴、犀牛和中心安全主管站在一排。屏幕上是“流浪者”的實時生理監測數據——心率平穩,皮膚電反應正常,甚至比普通人更穩定。
“他在說謊。”犀牛抱著手臂,語氣篤定,“這種老油條,生理指標都能自我控制。”
“或者說,他相信自己所說是真的。”蘇晚晴調出“流浪者”的初步檔案投影,“約翰·克勞斯,前德意志聯邦國防軍KSK特種部隊成員,六年前在一次跨境反恐行動中‘陣亡’——這是官方記錄。但實際上,他被一家名為‘灰燼國際’的私人軍事公司招募,參與過十七場沖突地區的影子行動。三年前從‘灰燼國際’失蹤。”
她放大一張模糊的衛星照片,顯示的是中東某廢棄煉油廠:“這是他最后一次被確認出現的地點,與‘幽靈協議’傳聞中某個被稱為‘午夜拍賣會’的黑市科技交易會時間重合。”
林風注視著審訊室里那個看似放松實則全身肌肉處于最佳發力狀態的男人:“他說的‘幽靈問候’是什么意思?”
就在這時,“流浪者”突然抬起頭,再次準確看向單向玻璃的方向。他做了個“寫字”的手勢。
“他要紙筆。”安全主管看向林風。
“給他。”林風說。
片刻后,“流浪者”在紙上寫下一串字符,舉起來對著玻璃:
“SEREProtocol-Level7”
蘇晚晴臉色微變:“SERE——生存、躲避、抵抗、逃脫訓練。第七級……那是北約某些特殊部隊使用的最高等級反審訊訓練代號。他在暗示什么?”
“流浪者”似乎猜到了他們的反應,又在紙上寫下第二行:
“Checkyour‘Sharpshooter’s’lastmissionreport。Page14,paragraph3。”
“神槍手”——這是鷹眼在“狂鋒”時期的內部代號之一!
犀牛立刻接通通訊:“鷹眼,立刻到特殊分析區。帶上你最近一次任務的完整報告。”
五分鐘后,鷹眼帶著加密平板抵達。他迅速調出報告——那是兩周前的一次境外聯合反海盜護航演練,任務性質公開,并無特別。
“第十四頁,第三段。”鷹眼翻到指定位置,低聲念出,“‘……在護航編隊左側三海里處發現不明水下聲吶信號,持續37秒后消失。初步判斷為大型海洋生物或地質活動,已標記坐標……’”
他抬起頭,眉頭緊皺:“當時確實有異常信號,但聲吶分析組給出的結論是‘可能為鯨群’,后續偵察也未發現異常。”
“流浪者”在玻璃后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寫下第三句話:
“那不是鯨魚。那是‘幽靈’的‘聽診器’。他們在測你們的‘脈’。”
指揮室里一片寂靜。
“立刻重新分析那段聲吶數據!”林風下令,“調用所有相關海域的衛星影像、水文數據,我要知道那37秒里,那片海域到底發生了什么!”
技術團隊迅速行動起來。十五分鐘后,初步結果讓人脊背發涼。
“林顧問,”年輕的技術軍官聲音發緊,“我們……我們可能犯了個錯誤。重新用最新算法解析那段聲吶信號,發現其中嵌入了三段極高頻的加密脈沖。這種加密方式……我們的數據庫里沒有匹配記錄,但它的數學結構與‘海淵號’事件中截獲的某些‘暗影’組織通訊殘留碎片,有17%的相似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