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薄紗窗簾漫進廚房時,白瓷碗里的粥還冒著裊裊熱氣……
周母早上熬的白粥稠得剛好,米粒在瓷勺攪動下輕輕翻滾,碗邊擺著兩碟小菜——醬瓜切成細細的丁,腐乳裹著紅油……
“我們出去上班了,詩雨別欺負小奕哦……”周母關(guān)上門。
“誰欺負她了……”周詩雨撇嘴……
王奕握著勺子的手頓了頓,抬頭看著她,胸口有些悶……
周詩雨正低頭小口抿粥,唇角沾了點米漿,像只偷食的小倉鼠……
昨晚擠在同一張床上的溫?zé)嵊|感還殘留在皮膚里,周詩雨半夢半醒間往她懷里鉆的動作,此刻成了心口最燙的印記……
“周詩雨……”
王奕的聲音打破了清晨的寧靜,帶著點剛睡醒的沙啞,尾音不自覺地發(fā)顫……
周詩雨抬眸,眼里還蒙著層淺淺的睡意,陽光落在她瞳孔里,漾開細碎的金……
“怎么了一一?”
她伸手替王奕把垂到頰邊的發(fā)絲別到耳后,指尖擦過耳廓時,兩人都像被電流竄過,手顫了下……
王奕攥緊了手里的勺子,瓷柄硌得指節(jié)發(fā)白……她深吸一口氣,視線定定地鎖著周詩雨,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
“我離不開你……”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只有窗外的鳥鳴清晰可聞,周詩雨舀粥的動作僵在半空,心臟“咚”地一聲撞在胸腔上,快得幾乎要跳出來……
她慌亂地移開目光,假裝去看碗里的粥,耳根卻在幾秒內(nèi)紅透了……
“說什么傻話……”
她試圖讓語氣聽起來輕松些,指尖卻在桌布上無意識地摳著紋路……
“那就別離開了,以后常來……做我妹妹吧。”
“不是的!”
王奕打斷她,聲音比剛才更沉了些,帶著不容置疑的執(zhí)拗……
“我不是想做你妹妹,周詩雨,我是……”
她頓了頓,每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滾過,帶著滾燙的溫度……“我是喜歡你!”
周詩雨猛地抬頭,撞進王奕盛滿認(rèn)真的眼眸里,那雙總是帶著點疏離和傲嬌的眼睛,此刻亮得驚人……像藏了整片星空,而星子的光,全落在她一個人身上……
“小屁孩懂什么叫喜歡嗎?”
周詩雨的聲音有些發(fā)緊,像是在掩飾什么,指尖掐著自己的掌心,試圖找回一絲理智……‘萬一,萬一她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