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有時甚至夜不歸宿……問他,他就說是公司煩心事多,壓力大,脾氣暴躁得嚇人。
以前他還會敷衍地抱抱孩子,或者給她買點東西安撫一下,最近連這點表面功夫都懶得做了……
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頭頂。
她猛地丟下孩子,不顧孩子被嚇到的哭聲,沖進衣帽間,瘋狂地翻找陳建明最近穿過的衣服。
西裝,襯衫……她的手帶著細微的顫抖,鼻子用力嗅著,眼睛像探照燈一樣掃視著每一處可疑的痕跡。
終于,在一件深色羊絨衫的袖口內側,她發現了一抹極其細微,卻無比刺眼的玫紅色印記……
那絕不是她的口紅色號,而且位置如此隱蔽!
張慧只覺得一股熱血涌上頭頂,眼前發黑……
她緊緊攥著那件羊絨衫,指甲幾乎要嵌進昂貴的面料里……
她立刻拿出自己的手機,瘋狂撥打陳建明的私人號碼。
一遍,兩遍,三遍……聽筒里傳來的始終是冰冷的提示音:“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關機?好,好得很!”
張慧的心徹底沉入了冰窟,憤怒和恐慌交織著吞噬了她。
她跌坐在衣帽間柔軟的地毯上,孩子在外面害怕的哭聲似乎都變得遙遠了……
恐懼像藤蔓一樣纏繞上來——她費盡心機得到的一切,難道這么快就要被別的狐貍精奪走了?
深夜,陳建明終于帶著一身酒氣和淡淡的香水味回到了別墅……
他煩躁地扯開領帶,把車鑰匙隨手扔在玄關的柜子上,發出“哐當”一聲響。
客廳里一片黑暗,只有角落的落地燈散發著微弱的光……張慧并沒有像往常一樣,穿著性感的睡衣,帶著嬌媚的笑容迎上來……
陳建明皺了皺眉,打開大燈:“搞什么鬼?燈也不開?”
燈光驟亮,刺得他瞇了瞇眼。
他這才看清,張慧就坐在客廳中央的沙發上,穿著整齊的家居服,臉色陰沉得像暴風雨前的天空,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他,里面燃燒著瘋狂的怒火……
“陳建明!”
張慧猛地站起來,聲音尖利得刺破寂靜,完全沒有平日的嬌嗲。
陳建明被這突如其來的吼叫嚇了一跳,酒也醒了大半,隨即涌上的是被冒犯的暴怒:
“有病啊你!大半夜的,這么大聲吼什么?!”
“我吼什么?”
張慧像頭發瘋的母獅一樣撲過來,目標直指他身上的衣服,“你看看這是什么?!啊?!這是哪個不要臉的騷狐貍精給你留下的記號?!”
她的手指精準地揪住了那件深色羊絨衫袖口內側的玫紅印記,用力撕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