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榮看的一陣咬牙,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這小子,一點不懂禮數不懂,回去非抽他一頓。”
“皇弟不必如此,年輕人嘛,哪個不好動的?我們年輕的時候比他們還要頑皮許多。
我記得當時楚先生教我們策論,每次散學之后都到父皇那里告你的狀,你沒少因為這事挨父皇的鞭子!”
提起這些童年趣事,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了追憶之色。對于皇家的子弟來說,他們的快樂似乎只有兒時的那些小事!
“哈哈,皇兄不知道,其實我當時挺想跟父皇抱怨的,我根本就不是讀書的料,還非逼著我在那讀,我寧愿跟著母后去學繡花!”
“幸好你當時沒說出來,不然怕是屁股都要開花。哎,一轉眼父皇母后已經離開二十多年了,而咱們也一點點的開始出現老態了!”
“皇兄其實沒多大變化,倒是我早些年整日在外帶兵,經常風吹日曬的,看起來比皇兄還要大一些。
近幾年身體更是大不如前,我想著過了年關就辭了兵部的職務,安心在家養老算了!”
“皇弟,朕知道你這些年受累了。可是大兆國的情況你也知道,可為帥才的只有你一人,而朕又失了一個封泓。
文治日漸昌盛,可這武將卻是青黃不接,不然朕又怎么會讓武英去守四合城,這也是迫不得已啊!”
“武英守城倒是一把好手!”
“這朕知道,但是此人太精于算計,又總喜歡摻合朝堂的事情。更何況,父皇一直有一個遺愿未了,那就是收復北冥河西北之地。靠現在這幾個軍中老將,恐怕這件事也會成為朕身后的遺憾吶!”
“收復失地?談何容易啊!”
提到這個話題,兩人都是重重的嘆了口氣。四國格局剛開始形成的時候,那里確實屬于兆國的范圍。
但是那里常年受草原方面侵擾,四合城又處在修建階段,還要提防大黎國的動靜,這讓大兆的軍隊疲于應付,到最后不得不壓縮防線,劃江而治!
“朕最擔心的還不是這個問題,而是擔心這些老將也打不動的時候,兆國該如何啊!
這二十年間太過太平,導致我大兆的一些世家官員都著重培養子弟的文學,年輕一代的武將,已然成為了朕最惦記之事。”
“皇伯伯,如果大兆真有什么戰事發生,我愿意替我父王披甲上陣。”
云昭只是受云榮影響,但哪里知道戰爭的殘酷,此時的一番話也不過是年輕氣盛罷了。
“哈哈,昭兒能說出此番話來,不愧為我云家子孫。可惜你是女兒身,不然朕真的會考慮封你個將軍當當。”
“皇伯父,雖然我是女兒身,但自認不比那些男人差。當然,封子期不算,我在他身上吃過幾次虧了!”
說到封子期,云霆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了云榮問道:“說起這個小子,朕不知怎的還有些想他了。他最近這么老實,似乎不是他的作風啊!今日來皇宮,為何不見你帶這個女婿來啊?”
云榮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真不知道這小子哪里好,天天沒個正形,偏偏連皇兄都惦記他。
“可不是老實了么,前段時間上我府上厚著臉皮臉皮說要二十匹戰馬,估計是無聊的時候帶著府上的親兵出城打獵了吧!
不過這小子倒沒有直說,而是和我說想到了一個減少戰馬損耗的辦法,非讓我給他些戰馬實驗一下。皇兄你說,這怎么可能呢!”
云榮說完,面上雖然還是一副淡笑的模樣,但是卻在觀察著云霆的反應。云霆似乎是想到了封子期耍潑的模樣,嘴角也露出了一個笑容,但隨即笑容便一點點到消失了。
這小子看似說話不靠譜,但每次不靠譜的事他都辦成了,這讓他不禁多了一絲期待。
“我倒是對他說的這個方法有些好奇,朕現在差人招他入宮,你這女婿手藝不錯,今天晚宴就讓他來安排了。”
“誒,皇兄莫急,怎么說他現在也是王府未來的姑爺,我來之前已經讓王府的下人去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