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夫,要不是看在他的身份,這里八成沒人愿意搭理這個布日古德。
蘇沐看譚松之有些意動,忙勸說道:“布日王子說的對,封子期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但是這次他做出來的紙張對我們影響卻太大,任由其發展下去,恐怕世家地位不保啊!
我們蘇家是和他有些矛盾不假,但我也是為譚家考慮。此子不除,怕是下半年,他封子期的手就要伸到這南靖來!”
東方問知道譚松之已經動心,只差最后一把火,于是繼續勸說道:“譚家主,茫茫大海,雖然他們的侍衛有些厲害,但也就那么點人,在海上更是如同無根之萍。
有蘇家在,東海郡的水軍自會隔岸觀火,到時把責任往水匪身上一推,還不是死無對證?
不管出于何種目的,但我們都是為了除掉這個封子期。在陸地上我們根本沒有機會動手,所以只能抓海路這個空檔。但能在海上行事的,只有譚家主。”
譚子健眼神一凜,終于是做出了最后的決定。
“此事可為,但我也有一個條件。你們三家在我譚家的進貨量要增加一成!”
“哈哈哈,那是自然。有譚家主出馬,一個小小的封子期不過就是一只隨便捏死的臭蟲罷了!”
東方問想到封子期的下場,終于是出了一口惡氣。但還不等他大笑幾聲,便被一個譏諷的聲音打斷。
“一個小小的封子期?真不知二皇子是如何好意思說出這句話的。聽說那日在城門前,二皇子被他的親兵打的不敢露頭。文筆山的詩會上,更是被他的文采驚的不敢言語。
二皇子,請問,你哪里有資格評判他?”
東方問看向這個突然開口的草原女子,也不氣惱,只是淡定的說道:“這大陸,本就是我等世家為主。封子期逆流而上,注定碎尸萬段。
達西娜公主,草原和大黎本就結盟,有朝一日我們還可能結為連理,我覺得你更應該向著夫家。”
“哼,失陪!”
達西娜本就看遍了世間之人,此番對比之下,反倒覺得封子期更加真實一些!至于這院子里的人……一群宵小之徒罷了。
“哦,對了!你們號稱世家,結果就在這院子里共同算計一個年輕人,還把對方說的一無是處。既如此,為何不敢當面和他較量?”
留下一句話,達西娜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大門處。院落里再次寂靜了下來,好半天,蘇沐才淡淡的開口道:“布日王子,你這個妹妹不會壞事情吧?”
“哼,說話注意一點!我這個妹妹聰明的很,從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胡來。不過她說的沒錯,封子期的確算是一個厲害的人物。既然商定好了,在下告辭!”
眾人也沒了待下去的意思,紛紛陸續起身。該談的事情已經談完,至于封子期的事,就看蘇譚兩家了。
與此同時,莫如舟也已回到家中,把南宮逸那里得來的消息和莫翁說了一番。莫翁聽后沉默良久,隨即開口說道:“這件事我們莫家不參與,不過邀請封小友一敘倒是可以。
明日差人送去請柬,兆國的公主和郡主也不能怠慢,要一并邀請。就這樣吧,回去就寢吧!”
不止是這幾方勢力,秦家,南靖皇室,甚至是云熙帶來的人,都在暗地里觀察著各方的動靜。
表面的云錦城燈火輝煌,但在那些燈光照不到的暗影里,卻進行著一場場關于權利的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