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重遠不再聽他們的狡辯之辭,直接把行刑木丟在地上。劊子手手起刀落,幾顆大好頭顱四下滾落,灑下片片血霧。
誰都沒有想到任重遠會這般的果斷,這里面可是有幾位朝廷命官,他說砍就給砍了,這次百姓們相信這位郡守大人是動了真怒了!
某些人這才重視起了這個郡守大人,才明白這東??ふl才是真正的掌舵人。
站在角落里的蘇青禮終于不再淡定,可他的目光卻是看向的封子期的位置,誰給他膽量如此做的?難道陛下讓他先斬后奏?
當最后幾個受審之人被拉到臺上的時候已經完全站不穩了,他們看到前面人的遭遇早就嚇得渾身癱軟,抖若篩糠。
以他們的罪名,砍頭都算是輕的。但是他們知道求封子期是沒用的,只能看向了蘇青禮的方向。
“蘇大人,救救我等,我們可是冤枉的啊!”
“是啊蘇大人,他封子期和任重遠目無王法,我們可是大兆國五品以上官員,是有資格面圣的,他沒權力定我等的死活?!?/p>
“蘇大人,你倒是說句話啊,難道要看著我等枉死不成?”
封子期淡淡的看了蘇青禮的方向一眼,隨即開口說道:“鹽運使司原同知廖奉,東濟府知府董章,還有……”
說到這里,封子期已經站起了身子,隨即大聲喝道:“鹽運使司原都轉運使蘇青禮?!?/p>
這一下,人群頓時炸開了鍋,這可不是小官小吏,而是東??ざ紨档蒙咸柕念^部人物。難不成,封子期也要把他們一并砍了?
“幾人官官相護,橫行東??なd有余,所犯罪行更是罄竹難書。單說被你們霸占的土地、商鋪就數不勝數。
被你們霸凌的百姓們狀告無門,你董章的府衙內更不知堆積了多少訴狀,可你卻置若罔聞!此等父母官,千刀萬剮都不足惜。
再說你蘇青禮和廖奉掌管鹽運使司,近七年時間便有三萬石食鹽不知去向。三萬石啊,夠東濟府的百姓吃一年了。此等官員不除,難解東??ぐ傩罩蓿y解大兆百姓之恨!本侯宣布……”
“等等!”
蘇青禮終是按捺不住開口出聲,只見他沒有一絲惶恐之色,反而是排開眾人走到了前方,全程更是直視封子期的眼睛。
“小侯爺,有件事你或許沒有搞明白!陛下也許給了你莫大的權利,但是我除了官身之外,還受封當朝伯爵。按大兆律,除了陛下,沒人可以定我的罪,更不能對我行刑!”
蘇青禮沒有辯駁自己有罪或者無罪,因為已經毫無意義。事情到了這種程度,他和封子期打的已經全是明牌。
“原來是伯爵,失敬失敬!但我想,蘇大人除了這張底牌之外,還應該有別的手段吧!忠告你一句,現在再不用可是沒有機會了!”
什么意思?蘇青禮只是恍惚了剎那便恢復了正常,此時箭已上弦,哪有退縮的道理?就算封子期知道他的計劃,他也只能放手一搏。
“我不知道小侯爺什么意思,你在東??ぶ皇终谔祀y免會得罪人,小侯爺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可不能怪在本官頭上!”
“說實話,你笑起來的樣子不好看,而且有些惡心。”
“剛好我看你也不是很順眼,所以我們兩個今天只能有一個人活!”
“這你倒是猜的沒錯!來人,把蘇青禮給我拿下。蘇青禮、廖奉、董章,此三人罪大惡極,斬立決,行刑!”
蘇青禮再也無法保持云淡風輕的模樣,被幾個人推搡著走上了法場。刀已架在脖子上,蘇青禮早失了風范,開始奮力的吶喊!
“封子期,你憑什么定我的罪?你私自斬殺朝廷大員,更想斬殺陛下賜封的伯爵,你知不知道你這等同于謀反!我要面見陛下,把你的罪狀一一陳述……”
“我就告訴你我憑什么!”
封子期爆喝一聲,隨即從懷里掏出那道金牌,重重地拍在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