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食收的很順利,順利到封子期挑不出一點毛病。要說紈绔也是一種優(yōu)點,最起碼不會有人和一個紈绔講道理。
眾大臣不怕講理的,就怕聽不懂理的。在朝堂這么久,就沒有人不賣他們面子,可是今天,封子期這個紈绔可是不管不顧的那種人,直讓眾人把心里的話都咽了回去。誰知道這小子哪根筋不對又跑到陛下那里亂說!
辦好差事,封子期迫不及待的趕回了長豐縣,要說已經(jīng)兩天沒看到小翠了,封子期的心里實在想的緊。剛剛一進家門,封子期便大聲的喊了起來。
“小翠,小翠,少爺回來了!把府上新招的丫鬟帶出來給少爺瞧瞧~”
喊到一半,封子期的聲音便戛然而止,因為柳玉英正在廳堂內(nèi)招待著客人。雖然沒有見過來人,但封子期感覺得到這個人的殺意,這是在血與火的磨礪中培養(yǎng)出來的直覺。看到來人身穿鎧甲,再聯(lián)想到云榮對他說過的話,他大概的猜出了來人的身份。
“子期,還不快過來見過你武英世伯!”
世伯?世仇還差不多,剛來這個世界就差點掛掉,還不是因為這個老狗
!心里如此想,但是封子期表面上仍舊露出了一副驚訝的模樣。
“哎呀,我知道我知道,四合城守將嘛!聽說最早是我爹的跟班來著,沒想到現(xiàn)在混的這么好。嗯~發(fā)達了還能記掛著我們侯府,
有心了啊!”
武英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這怎么感覺像是長輩說話的語氣呢。想不到封泓一世英名,生出來的兒子卻如此不堪。
“世侄說笑了,人不能忘本,我能有今天多虧了封泓兄當初的照顧。這不,回京述職路過此地,就先來拜訪嫂夫人了!”
“不忘本,世伯這話說的好!剛好我們侯府近些時日來開銷挺大的,又往戶部捐了三萬石糧,世伯家大業(yè)大的,要不資助我們孤兒寡母個幾萬兩花花。你是不知道啊,我娘給我零花錢都是十兩八兩的給,我都好些天沒去過青樓畫舫了。”
“子期,注意點言行,怎么能和世伯如此說話?”
“娘,是他說了不忘本的嘛,我就是最近缺錢花了,要不您讓賬房給我先支個幾千兩,我去把姑娘們的酒錢結(jié)一下!”
“你這孩子,當著武世伯的面怎么能如此說,忘了你爹的教誨了?”
“誒,嫂夫人莫怪,子期年紀還小,貪玩是正常的,等成家了就會好些,男人不都是這么過來的么!”
“武世伯這話說的在理,要說成家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云昭和我已經(jīng)定親,我知道你兒子對云昭有意思,以前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以后嘛,還望世伯能夠約束犬子一二。”
武英身后的一個親衛(wèi)已經(jīng)攥緊了拳頭。你特么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管別人的兒子叫犬子?還有封子期宣示主權(quán),更讓他一陣的火大。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怎么能配的上云昭。想到這里,武安不自覺的向前跨了一步。
感受到武安的敵意,封子期不屑的笑了笑,然后找了個椅子大咧咧的坐了下去。
“世伯的親兵好像不是很贊同我說的話!還有,這個人也不怎么懂規(guī)矩,還是要好生教一番。如果是我的家丁如此無理,我非打斷他的狗腿。”
武安還以為封子期認出了他,雖然幾年不見他的變化也挺大,但是兩人以前畢竟相熟。封子期當然不可能認識他,只是覺得和武英來的不會是什么好人。
“這個不勞煩世侄操心!封泓兄之前給我去過信件,讓我多照拂世侄一二,為何不見世侄來邊軍報道呢?”
“嗨,這個事就不要提了!不怕世伯笑話,還未到四合城便被一群瘋狗追著咬,結(jié)果不得已就返回來了。世伯,你在邊軍沒聽到消息么,按理說那里離四合城那么近,你應該有所察覺才是啊!”
“是聽到一些消息,但等我趕過去的時候那些人已經(jīng)沒了蹤跡!”
“哦,是這樣啊,能在世伯手里跑掉,也算這群畜生有點本事,但是世伯的人怎么那么晚才趕到?我不得不懷疑,這些人怕不是世伯派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