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會仿佛又回到了第一天的樣子,眾人紛紛登上石臺,想要在這次的詩會上留下自己的印記。
隨著時間的推移,最后的角逐又到了三國皇室的競爭,說到底,這詩會也不過是幾國之間的一場博弈罷了。
各國的皇室為了這次的詩會可謂是做足了準(zhǔn)備,大兆的林文翰,蘇沐,南靖的莫長河,大黎的秦慕白輪番登場,場面一時熱鬧無比。
可是大家最想看到的還是大兆的封子期,很多人朝著大兆皇室的位置投去目光,便見封子期等人喝的正興起。
“封兄,這酒好是好,就是有點上頭!這怎么才半斤下肚,我就覺得腦袋有些昏沉沉的了!”
“你這是酒量好的,擱別人早放倒了。這酒要慢喝,哪有你這么牛飲的。”
“誒,怎么好像沒什么動靜了呢,是要結(jié)束了么?”
這時,終于有人想起了正事,眾人不由的望向了臺上。可此時的石臺上,哪還有一點人影?
“他們好像都在看我們!”
“看就看吧,反正吃飽喝足了。你們先喝著,為了陛下,為了大兆,總要上去走一遭的。”
封子期打了一句官腔,還意有所指的看了云熙一眼,隨即晃晃悠悠的向著臺上走去。看到這一幕,臺下的眾人可是來了精神,就連柳擎都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笑吟吟的準(zhǔn)備看戲!
封子期帶給他的熟悉感一直未消散,反而愈加的強烈,這讓他對石臺上的這個年輕人多了一絲好奇。這封子期到底是真才實學(xué),還是沽名釣譽,總要有人試探一番的。
“封小友,老夫可是恭候多時了!請!”
莫翁說完,封子期也不客氣,直接提筆落下。恍惚間,封子期只覺得眼前的紙張都有些看不清了,但是卻沒有絲毫停頓。反正自己的字沒幾個人認(rèn)識,還要自己讀給眾人聽。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
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
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
不給兩人詢問的時間,封子期直接拿著剛寫好的詩來到了阡陌的面前。
“阡陌姑娘,記得你之前說過,只要誰能把那首殘詩補全,你便會答應(yīng)對方一件事。”
“是,小女子說過!”
“我只要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告訴我瑤箏在哪里?阡陌大家名聲在外,該不會拿謊言糊弄在下吧!”
“那是自然,可我也說過,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答應(yīng)過她,不論何人問起,都不可說出她的行蹤,如果我告訴你就是背信棄義。所以,恕小女子無能為力!”
封子期就知道阡陌不會這么痛快的告訴他答案,但也并不是一無所獲。之前不管有幾成把握,也只是封子期自己的猜測。但現(xiàn)在他百分百肯定了內(nèi)心的答案!
“也罷,我不為難姑娘!那在下?lián)Q一個請求,把這首詩帶給她,就說我在驛館等她一起回家!”
“阡陌必定帶到!”
兩個老頭急的抓耳撓腮,封子期根本一點機會不給他們。看著阡陌手里的那張紙,兩人差點就要上去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