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家人我已經安頓好了,他們一同去了陵安郡。我給他們的銀子,夠他們享盡一生了!倒是你,現在替我跑腿還跑的動么?”
“雖沒有二十年前那般利索,但也不是一般人追的上的。”
“那就好,這是我們最后的底牌。拿上這封密信,切記不可泄露,潛進軍營交給……”
夜幕降臨,猴子在一間房頂和衣而睡,一道身影在月色的掩護下從蘇府的后院翻出,很快便消失在夜色里。猴子朝那個方向瞄了一眼,但卻沒有起身,而是再次閉上了眼睛!
東濟府東巷菜市口,也是官府行刑所用的法場。今日這里人頭攢動,百姓們聽聞今日郡守大人要親自審問犯人,便都放下了手頭里的事來此圍觀。
整個法場被金武遙帶來的人圍成了一道人墻,百姓們自覺的沒有擁擠,在后面跳腳張望,等待著審訊的開始。
不多時,擊鼓聲響起,任重遠帶著幾人來到主審臺上站定,但卻沒有馬上坐下。就在這時,封子期帶著沙特也走上了主審臺,然后在眾人詫異的眼光中坐到了正中間的位置。
“這位便是那位京城來的小侯爺吧?但是東海郡案件的審理理應有郡守大人負責,他這樣是不是越俎代庖了?”
“誰又能說的清呢,不過任大人已經很久沒有接手案件了。倒是之前的那個董章弄得怨聲載道,希望這一次可以將他繩之以法。”
“我看不見得,雷聲大雨點小,這幾日被審訊的都是一些小官員。那些真正的大老爺還不是什么事都沒有,我看這就是走個過場。”
就在大家討論的時候,現場卻響起了衙役莊嚴的聲音:“肅靜!”
剛剛還吵鬧無比的場面瞬間變得安靜了下來,隨即就見沙特在封子期的身后大聲的說道:“帶從犯!”
不多時,十幾人被押到了封子期等人的面前,這一次卻是任道遠親自站起了身子。只見他拿起張狀紙,看了一眼臺上的眾人才高聲道:
“鹽運使司原判官(從六品),倉庫使,場鹽副使……以上官員及吏官一干人等,利用職務之便謀取私利,罔顧自身職責,置大兆律法于不顧。
雖及時悔悟,但卻對大兆的鹽運造成了無法追回的損失。現革除眾人所有官職,杖責五十,家產充公,行刑。”
隨著任重遠一聲令下,幾個衙役執杖上臺,直接在百姓的面前開始行刑。木棍與身體接觸的聲音沒有那般脆響,還略顯沉悶。但是在一聲聲沉悶中,臺上受刑的人卻是慘叫連連,不多時便被人拖著走下了刑臺,只留下一地醒目的血漬!
臺下的百姓看的一陣叫好,但也有些人心中吐槽,搞這么大陣仗,最后不就是處理了幾個無關緊要的人物?但他們哪里知道,這只不過是一個開胃菜!
“鹽運使司原經歷,鹽倉副使,批驗使,批驗副使……”、
隨著任重遠的話音落下,又是七八個人被衙役押到了行刑臺上。這些人嘴上說著求饒的話,還不時的看向臺下的某個位置。
“以上一干人等以權謀私,罔顧國法。他們所行之事更是令人發指,上下勾結,內外經營,本應供應大兆百姓的官鹽,卻在他們的操作之下悄無聲息的流入私人的腰包,此等罪行法理難容。”
那幾人似乎知道將要面臨的結果,此時也顧不得許多,都嘶啞著喊道:
“我們乃朝廷命官,即便是東海郡郡守也無權定奪我們的罪名,我們要進京面圣!”
“任重遠,封子期,罔顧國法的是你們才對。私設公堂,屈打成招,現在還敢公然定我們的罪,你們才是該被處刑之人。”
“斬立決,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