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早朝倒是沒有什么大事議論,鐘淵的奏疏也在一早便呈上了御案。
對于草原人這種不疼不癢的騷擾,云霆也只是簡單帶過,并未多說。至于這背后的貓膩,他也只會在早朝之后和一些心腹大臣商議。
這個風波一過,梁中仁又把封子期的事情搬了出來。
“啟稟陛下,臣聽聞封子期已回到了封地,上次大理寺去拿人被攔在了門外,說是陛下封的伯爵需要陛下的手諭才肯放我等入內(nèi)。所以,老臣今日想向陛下討一道手諭!”
“你不說朕都忘記此事了,這點小事去拿一個有爵位的人進大理寺,確實有些小題大做了。反正近來無事,明日召封子期進宮,你們當面對質(zhì)一番!”
不知怎的,一提到封子期,云霆竟然有些想見見他了。宮中的生活太過枯燥乏味,有這小子調(diào)和一下反而覺得有趣些。
哪知云霆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了太監(jiān)的通報聲。
“長豐縣伯封子期,在武政門外求見!”
云霆一聽便笑了,這小子莫不是知道他的心思。
“你們看,這封小爵爺來的也是合適,索性無事,且看他會如何說吧!”
不多時,封子期便來到了殿上,對著兩側(cè)的官員笑瞇瞇的拱了拱手,封子期才對著龍椅上的云霆一禮道:“小子拜見陛下,吾皇萬歲!”
“行了,免禮吧,你今天來求見朕所為何事啊?”
封子期整了整衣冠,隨即站起身說道:“也沒什么事,就是聽聞在微臣追擊草原人期間,有人去我府上拿人。微臣不知所犯何事,回來之后一直惶恐不安,還請陛下明示!”
“這件事你就要問問梁尚書和蘇大人了,你當真不知自己所犯何事?”
“當真不知啊,小的本本分分,忠君愛國,對治下百姓更是好的沒得說。我不求高官俸祿,但求問心無愧啊!”
“封子期,你不要在陛下面前巧言令色。”
封子期詫異的轉(zhuǎn)過身,就看到了一張怒目而視的老臉。
“我說你誰啊?用得著跟我這么大仇恨?我是搶你家田了還是搶你家女人了?”
一句話,頓時讓朝堂上的一些人憋不住笑,一張臉都漲成了豬肝色。云霆也是感受到了熟悉的配方,不由的有些輕松。對了,這就是封子期的風格,看來今日的早朝不會那般無聊了。
“封子期,你不要故作不知,我兒梁明遠被你無故毆打,至今還躺在床上走不得路,你還有什么好狡辯的。”
“那個抱歉,你兒子又是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打的都是一些作奸犯科,要么就是豬狗不如的東西,真不記得有這號人物!”
封子期當然知道梁明遠是誰,這樣說也不過是氣氣這個老匹夫,順便埋汰他幾句罷了。
“陛下,你也看到了,此子目無王法,明明打了我兒卻矢口否認。這分明就是仗著自己伯爵的身份仗勢欺人,囂張跋扈,請陛下明察啊!”
“都跟你說了,你兒子是誰我都不知道。這么大年紀了還在陛下面前哭鼻子,跟個受氣點小媳婦似的,你要不要點老臉了。”
“好,我就讓你聽個明白。那日我兒去長豐縣,本想接蘇家之女蘇巧云回家,卻無故遭你毆打,我問你可有此事?”
“哦~”
封子期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你早這么說我不就知道了么!你說在蘇氏布紡前被我打的那個廢物啊?不過他冒犯我在先,我打他幾下又怎么了!”
“陛下,您聽見了吧,封子期已經(jīng)親口承認他打了明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