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公子都如此說了,云熙豈能不成全二位?但有一點,此詩不能離開我的視線,想拓印也只能來我大兆的驛館!”
“那就叨擾了!”
兩人知道沒法強求,只能依了封子期之言。經此一事,兩人也沒有再宣布什么三甲,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今日的文魁是誰了!
剛剛回到座位,云昭的兩只小手便向著封子期的腰間招呼了過來,一邊掐還一邊振振有詞。
“死封子期,臭封子期,我不管我不管,你必須也為我寫一個,就叫《云昭賦》。”
“小烈馬,你輕點。我今天用腦過度,改日,改日我一定為你寫!”
“我不要我不要,我就要你現在寫。”
“好了,又不聽話了是不是?你聽我說啊,我這也是為了大兆國的顏面考慮來著。其實名字叫什么無所謂,我倒是想叫云昭賦,可你的名頭畢竟沒有你皇姐好用,這樣寫才更加的襯托我大兆的威嚴。”
“哼,就會拿話哄我開心!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著法兒的討好皇姐。”
“我真不是哄你,等忙過了這段日子,我一定給你寫。行了,咱們回驛館吧,你要是還不解氣我今晚陪你睡,隨便你發泄怎么樣?”
“哼,鬼才要和你一起睡!”
兩人說著話,眾人已經開始陸續下山。晚霞透過云層照在山頂,更為文筆山增添了一股別樣的美。山林間,候鳥歸巢,鶯啼聲響徹云霄。遠遠望去,玉明湖如一條綠帶貫穿大地。
封子期站在山頂,心胸通達,不自覺的大喊道:“好一幅落日美景!好一個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走,下山,哈哈……。”
封子期的大笑聲在山間回蕩盤旋,又是把眾人聽得呆愣當場。看來這次詩會有封子期的存在,強如莫長河等人也只能黯然失色了!
咕咕,咕咕……不知是什么鳥兒的夜啼,讓床上的人兒輾轉反側,不能入眠。
好不容易哄睡了小烈馬,封子期卻不自覺的想起了今日的種種。他感覺的到,云熙對他是有情感的,但是如何更進一步,他們兩個都不知道答案。
把動靜鬧大的目的也達到了,只要瑤箏在這云錦城,就一定知道今天發生的事,也就知道他到了這里。
思索間,一只大腿搭在了身上,云昭翻了個身緊緊的抱住了封子期,嘴角處還有一絲晶瑩的口水。
封子期好笑的幫她擦拭了一下嘴角,哪知云昭卻突然開口道:“封子期,你答應我的,你答應我的,你必須說話算數!”
封子期剛要回答,但卻發現云昭連眼睛都沒有睜開,想來是又說夢話了。
“我答應你的!”
云錦河畔,河水依舊如往常一般流動,畫舫也如往常一般熱鬧。才子佳人們講述著今日文筆山上的種種,繪聲繪色的描述著今日出現的詩作。封子期之名,也快速的在這江南煙雨中傳播開來。
河上,大大小小的木橋貫穿其中,讓云錦河更添一份儒雅。而在一處河邊的小樓上,阡陌正在和瑤箏說著今日的事情。
她說她看到了封子期,還說封子期當場做了一首能流傳千古的佳作,但是卻并未說封子期在找她。至于詩句,她也只是記住了第一段,后面的,鬼才記得呢!
“他還是那般的才華橫溢,即便是江南詩會,也沒人能掩蓋住他的鋒芒!”
“哎呀姐姐,你難道還看不出來么?他現在只一心一意的巴結他的長公主,要說他不想當駙馬我都不信。”
“不會的,大兆皇帝已經把郡主許配給了他,又怎么可能再當駙馬!”
“不能當不代表不想當,你看他寫的這首詩……姐姐也該死心了吧?”
“是啊,不管是郡主還是公主,都不是我能比的。既然他過得好,那便這樣吧!”
屋內的燭火熄滅,瑤箏和衣躺在了床上,可眼角的淚水卻止不住的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