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多人懷疑過這是封子期和阡陌事先安排好的,可也沒有誰膽敢在這時候出來質疑。
但東方問敢,因為他是大黎國的皇子!不僅如此,據他的人送回來的情報,封子期去過阡陌那里兩次,而且第一次還是在詩會開始的前一天晚上。
他很篤定,封子期和阡陌之間肯定有貓膩,這也就能解釋為何阡陌拿出來的三首佳作都是封子期寫的,但她卻說不知是何人所做了。
還有最讓他懷疑的一點,封子期在城門的時候明明表現(xiàn)的跟個莽夫一樣。他不相信封子期能寫出這般多的詩詞來,而且還首首都是千古佳作,還特么張口便來!
只要封子期開口辯駁,那就已經跳入了他的陷阱里。江南詩會橫空出世的封子期,原來只是個欺世盜名之輩。想到這里,東方問就忍不住想狂笑幾聲。
“煞筆!”
封子期淡淡的吐出兩個字,理都沒理東方問,而是直接坐到了座位上。他本來想解釋幾句的,再不濟直接甩出幾首詩詞來摔他臉上。
可想到昨日南宮逸說的話,封子期還是決定給別人個先上臺的機會。
沒有人知道封子期說的兩個字是什么意思,可是在他們眼中,這似乎成了封子期心虛的表現(xiàn)。一時間,眾人嘴上雖然沒有說什么,但內心已經對東方問的話信了幾分。
南宮問見封子期不接招,只能忿忿的坐了回去。不過時間有的是,封子期終究要上臺吧。到那時,哼哼~
阡陌突然有些后悔,她知道自己的有心之舉似乎讓封子期陷入到了流言之中,但他為何不解釋幾句?可轉念,她便想到了封子期對瑤箏做過的事,心中反而平靜了許多。
“今日各位的時間有限,你們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一個時辰之后,我們便會選出本屆詩會的文魁。各位,開始吧!”
隨著莫翁的一句話,在場的眾人從封子期的事情上抽回了精力。該說不說,封子期這件事似乎讓他們又有了比試的動力。如果封子期被取消資格的話,那豈不是說他們又有了競爭文魁的資格?
一時間,眾人仿佛上了發(fā)條一般,各個干勁兒十足。這邊,云家姐妹剛要詢問一番,哪知卻見封子期從沙特的懷里掏出了一壺酒。
兩人對視一眼,這心得有多大,這都什么時候了?不上去解釋一番也就罷了,還有心情喝酒?
可還不等兩人說話,封子期已經打開了酒壇,霎時間,一股酒香瞬間飄蕩開來。
南宮逸聞到這個味道,饞蟲頓時被鉤了出來,舌頭更是不自覺的在嘴唇上轉了兩圈。
“封兄,我也算是嘗遍了天下美酒,可卻從未聞到過如此的酒香。還沒喝,我感覺自己已經醉了。來來來,這是我今日準備的燒雞,還有一些小菜,趕緊滿上!”
兩人就那么旁若無人的喝了起來,那樣子哪有一點的心理負擔。柳擎本來也坐在上首,宮女們服侍著吃食,旁邊還放著一壇貢酒。可不知為何,他總感覺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酒香。
“來,小烈馬,云熙,一起過來吃點。今兒是我們在文筆山的最后一晚,恰逢皓月當空,此等美景豈容錯過?”
“哎呀,我說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喝酒?”
云昭看到封子期跟個沒事人一樣,心里不知道多擔心。可封子期倒好,壓根兒沒放在心上。但看到桌子上那瓶酒,云昭卻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我說小烈馬,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我們只管喝酒吃肉,我心中自有打算!”
“行吧,那你給我倒一杯!”
云熙淡淡一笑,也圍在了一邊,其實她最喜歡和封子期在一起的原因,就是這種放松的感覺。好像所有的煩心事,都可以暫時的拋諸腦后。
幾人在那開懷暢飲,可苦了林文翰二人。要說最希望封子期名聲盡毀的,除了那個二皇子之外就是他們二人了。這次封子期出盡了風頭,他們兩個來這里就像個陪襯一樣,沒有一點存在感。
本來正在奮力的想著詩詞,但那股酒香卻不斷的往他們的鼻子里面鉆,根本就靜不下心來思考。
“沙馬,猴子,你們幾個也過來一起喝。這喝酒啊,還是人多熱鬧。”
“教官,這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