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期跟著領(lǐng)路的太監(jiān)轉(zhuǎn)了大半個皇宮,終于在一個宮門前停下了腳步。
“封公子少歇,咱家進去稟報一聲!”
少歇?我歇哪,坐門檻上么?看了看兩側(cè)的侍衛(wèi),封子期自顧自的走到了門前的臺階上坐了下去。
雖然同為皇宮,但封子期卻對南靖卻少了一分敬畏感。不知不覺間,他已經(jīng)習慣了兆國人的身份,所以進兆國的皇宮反而有些拘束。再有,如果老娘說的都是真的,那南靖皇帝就是他親二舅,這樣想著,封子期還翹起了二郎腿。
“哎呦喂,封公子怎么可以在太后寢宮前如此啊!您快起來吧,陛下和太后老人家召你進去呢!”
“多謝公公了!這不是皇宮太大,走的有些累了么!”
來到宮門里面,封子期遠遠的便看到了柳擎,還有坐在上首的一個老婦人。
“外臣見過南靖陛下,見過太后!”
“聽陛下說,你就是本次詩會的文魁?你送的這支簪子我很喜歡,你說是受人所托,不知是何人所贈啊?”
封子期也沒打算拐彎抹角,本來就是替老娘看看她的老娘來著。
“不是別人,正是小子的母親大人所托!”
冉太后握著簪子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盡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你走近些,讓我好好瞧瞧。”
封子期聞言跨步向前,待離兩人五米處才停下腳步。但此時的冉皇后已經(jīng)激動的兩手微顫,因為封子期的這張臉和柳玉英太相似了,就連和柳擎都有幾分相似。
“再走近些!”
“母后!”
柳擎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戒備之心,他不明白封子期為什么憑借一支玉簪就能夠接近太后,萬一這封子期突然暴起,那他們二人……
“無礙,讓他們都出去!”
柳擎還想說些什么,卻聽封子期開口說道:“陛下無需如此緊張。小子還沒有活夠,可不會做什么傻事!”
柳擎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夠在他面前如此淡定,還能如此的談笑風生。這樣的年輕人,如果是南靖人該有多好啊!
“你們都下去吧,在門外候著便是!”
待所有下人離開寢宮,冉太后才繼續(xù)開口道:“她只讓你帶這支簪子來,可還有帶了什么話?”
“有!她說這是她離家之日,母親親手為她戴在頭上的!她還說,南靖沒什么讓她惦念的,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的母親。”
說到這里,封子期抬起頭直視著老婦人繼續(xù)說道:“她說只要讓母親知道她還活著,這就夠了!”
“你母親如何稱呼?”
“柳玉英!您的女兒!”
聽到這個名字,老人終于時抑制不住自己的淚水,她緊緊的盯著手里的玉簪,像是看著自己的女兒一般。
“是我的英兒,是我的英兒啊,她還活著,還活著啊!”
女人永遠是感性的動物,不管是家財萬貫還是身居高位,但只要涉及到一個身份,那他們的內(nèi)心便會瞬間變得柔軟無比,那個身份就是母親。
都是十月懷胎,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又有哪個母親能不心疼自己的子女。
“英兒,她過的好么?”